李凌虚看着老者那阴恻恻的笑容，心里有些打鼓，他此刻后悔不已，但这个世上并没有后悔药这个东西。
老者看着李凌虚防贼一样的目光，面色不悦，头一仰道“老夫何等人物，这东西虽是炼魂石所制，这种东西，老夫多的是。”
“你可知这凌云二字代表着什么？”
李凌虚心头震动，假装不知，道“什么？”
老者从石凳上缓缓坐起，背负双手，目光深邃，看向了极为遥远的地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缓缓道“想当年，凌云令一出，整个天下都会震上几震。”
“不过，凌云令早在万年前那一场大劫之中消失无踪，连道址都成为了一片废墟。”
李凌虚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但从老者声音中能够听出那股悲怆之意，仿佛亲身经历，述说着那一场大劫的惨烈。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万年前的大劫，可以想象，凌云宗在万年前确实是一方巨擘，而李凌虚更在意的是，眼前的老者为何知晓得如此之多，那他又该是何等人物？
老者收回目光，看向李凌虚，赞赏道“年纪轻轻，就已经天源中期，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过，你还有着很长的路要走，眼下知晓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老者看着李凌虚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洒然一笑，岔开话题道“继续下棋。”
李凌虚本还想知晓一些关于凌云道门的事情，而且按老者所说，这个凌云令牌有着很多人觊觎，那原因是什么呢？
看到老者完全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也只好作罢，思绪又回到了当下，道“够了吗？”
老者刚要坐下的身子一滞，差点坐空摔在地上，看着李凌虚，笑眯眯道“你真要拿这个当作彩头？这么自信老夫不会藏拙？”
本还想着多占些便宜的李凌虚此刻看着老者诡异莫测的笑容，还是有些拿不准主意，思量了好一会儿，才道“算了算了，当我好心陪陪你这个孤寡老人。”
老者眉头一皱，这小子，竟然将老夫当成了孤寡老人？不过也无所谓了，自己现在倒还真像个孤寡老人。
对于接下来的对弈，李凌虚完全失去了兴致，连一些简单的棋路都懒得走，随意地落子，老者也是连赢了好几局，笑得合不拢嘴，此刻才发现李凌虚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