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和体校的校草分手,她说:“差不多也到了这个时候。”
她的男朋友,马上就变成前男友的男生说:“为什么?”
“你也知道。最近我忙着考团,实在是没时间陪你。”姜梅说,“我们在一起,本来也就是图个眼前开心,你说是不是?我不想耽搁你。”
男生说:“我们相处得很好啊……”
姜梅说:“我也要考虑将来的事。”
这话说得很含蓄,也很明确。她没有想过和他谈婚论嫁、结婚生子。
其实姜梅就是一个普通人。结婚不能完全拜金主义,但也不是有情饮水饱。
至少在大学里只知道注重外貌、连学分都修不满的人不行。
盛秋一如既往,离开得很突然。挖走了几个人,带走了几个学生,但老板也没说什么。听其他老师说,因为盛秋本就是在舞室快倒闭时来的,帮了不少忙。
然而,经营任何一样东西,可控和不可控的因素都太多了。
很快,姜梅就听说盛秋的舞室倒闭。
她找工作的历程不算太顺。既比她有裙带关系又比她跳得好的大有人在,比比皆是。改行难于上青天,有时候通宵达旦都在想,到底一开始为什么要学跳舞。
这是一门讲究基础功的项目。不适合半路出家,没有顿悟,佼佼者都是从小练起。从年少时绷脚背开始,一切就注定了。保持身材,一天不落地练习,以此为生,就要摒弃其他人司空见惯的生活。
转行还能做什么?文凭派不上用场,书念得一般般。只有跳舞一条路可选。
想着想着哭着睡着,醒来继续流眼泪,第二天又准备新一轮的考试。
那天她刚刚哭过,裹着外套回学校早功。天浸润在灰蒙蒙的蓝色里,鸟鸣声零散地响起,姜梅抱着手臂走上巴士。刚坐下,她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姜梅回过头,透过车窗,她看见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