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城人民医院,呼吸科,刘瑞从诊室走到办公室,他身后跟着几张年轻的面孔。
“刚才那两位肺结节患者,在随访时,要注意仔细阅看他们的ct,要对比着看,有的变化是很细微的,比如磨玻璃结节的密度变化、亚实性结节中实性成份的变化等等,要是忽略了这些变化,很有可能会……”刘瑞说着。
“我知道,细节决定成败,呼吸决定命运。”其中一个实习生接嘴道。
刘瑞摘下口罩,看着那张年轻的面孔:“我说话的时候,不习惯被别人打断。”
“对不起,刘老师,我只是觉得说得太有道理了,所以,我把说的每一句都记下来了!”
“自作聪明、投机取巧、溜须拍马,噢,溜须拍马应该就是们说的吹彩虹屁吧?这些,在我这都没用,对们自己而言,也没什么好处。趁着年轻,好好学点东西,少务虚,多务实,对自己负责,更是对们将来的病人负责。都散了吧。”
实习生们散去,另外一位医生凑到刘瑞跟前:“怎么,我听说从家里搬出来了?”
“够八卦的。”刘瑞坐下,翻着病例。
“这点事,还真不能算八卦。拜托花点时间和流量,好好上个网,那位安总,她那些事才叫八卦。”
刘瑞虽与安灿结婚六年,但安灿鲜少与他的这些同事来往,为数不多的几次聚会,她总是坐立不安、琐事缠身,身上还带着格格不入的高冷,同事们几乎都不喜欢这位刘太太。加之要好的几个同事,基本都知道刘瑞和安灿的婚姻状况,一直就不看好他们俩,更多的,是在为刘瑞鸣不平。
“那些都是以讹传讹,能信么?”刘瑞已是不悦,网上关于安灿的八卦,他当然看到了。
自从新灿变成股份制,建了新灿大厦,开始集团化,于新便渐渐不太管事,安灿的大包大揽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这些,安灿更是一心扑在公司,她和刘瑞之间的沟通才会越来越少,沟壑才会越来越深。安灿性格不算好,甚至专断、跋扈,可是,这些评价,只有他刘瑞才能给。别人,不可以。
同事见刘瑞眉头紧锁,忙道:“好了,不提她。总之,能解脱,我们都替高兴。这样,晚上老地方,大家一起吃个饭?”
“没时间。”
“那明天呢?”
“明天我有事,请假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要去民政局办手续,彻底跟安……那个谁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