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和温若寒似是而非的争辩了一番之后,各个世家都意识到了他们二人的关系之好,似乎有些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不过,凭着金光善往日里好女色的名声,以及他们二人就道论道的相谈,倒没人会想歪到本就不该歪的地方去。

    只是,对于金光善所说,便是修习魔道,只要所行之事为正义,那便不该称之为魔道这一说法,各世家是议论纷纷,心中各有所向。

    而除温金两大世家之外,其余三大世家的反应也是颇为耐人寻味。

    蓝家宗主眉头初时紧锁,随后越发松动;江家听时便若有所似;聂家边听心中便所感,到最后,竟都是带着赞同之意的点了点头,似是对金光善的说法十分推崇赞同,倒是有些出乎小世家们的意料。

    可是在最后,连着与金光善分辨过的温若寒也说其言之有理后,仙门百家也便如墙头草般,跟着赞赏起金宗主智慧高远来。

    金光善倒不太欢喜听到这些,因为他只要想到十几年后,这群墙头草又是如何奉承原先的金光善而去害真正心性纯良,却因修习邪道而被人斥责为恶的魏无羡,便欲作呕。

    金光善皱着眉头朝着众人摆了摆手,道:“金某在此谢过诸位的谬赞了,只是今日是并不是清淡会,不是论道之机,所以讨论便到此为此吧。”

    “义父你在生气吗?”站在金光善脚边的魏婴眨了眨他大而亮的眼睛,显得格外乖巧懂事。

    可是已经与魏婴相处近两个月的金光善哪里会不晓得他的乖巧不过是表相,真正的性格可量皮得很。

    他弯下腰,把魏婴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上,一只手捏着他肉嘟嘟的小脸蛋,只觉得心情都随着这个孩子的讨巧而好了许多。“义父没有生气,义父只要看到阿婴,心中就只有高兴的份了,哪来那么多的气生呢。”

    魏婴有些懵懂,不太明白金光善说了一大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擅长缩短句式,提取自己想要的重点。

    只见魏婴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就笑了起来:“嗯,阿婴看到义父也很高兴,就像义父最喜欢阿婴一样,阿婴最喜欢义父了。”

    “金宗主和一个家仆之子倒是情同父子,只怕那些不知情的都要误会……嗯嗯嗯?!!!”宴席上,虞夫人看着与自己平起平座的魏氏夫妇,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心性本就不足,素日里也是嘴上不饶人,只要心中来了气,便要泄出来。

    虞夫人当年待字闺中时,虞父也曾忧心她性格太过泼辣,日后嫁了人于夫妻一节上有损。可她是虞父虞母的老来子,而且前头的是三个兄长,连着前头几辈也都是男丁,她是数代来唯一的女儿家,因此略□□过不到半年,便不忍心看这个宝贝女儿委屈,只能随缘了。

    因此,虞夫人才被溺爱得太过,成了如今这付脾性,却是再也改不了了。

    虞夫人爱逞口舌之快,常常明知道自己开口说话会得罪人,却也不愿改,因为自会有人为其兜着。只不过做女儿家时,父母是心甘情愿,嫁了人后,江枫眠是不得不帮着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