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万？”田富强脸色大惊，“你就是去年把小桃送进警-局的杜书万？”
“是我。”杜书万点头。
“这……”田富强有点懵圈，“你刚刚不是说你是小桃朋友吗？小桃去年偷了你的东西，你们怎么会成为朋友？”
“朋友可以分为许多种。”杜书万道，“总之，我会帮田小桃找到一份保安的工作。你有手机吗？”
“手机？有！”
“留个手机号码。如果田小桃工作的事有进展，我会通知你。”
“好，麻烦你了！”
田富强从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价格最低廉的国产手机，这是他平常收废品要用的手机。
得到田富强的手机号，杜书万道“我先走了……”
“等一下。”田富强从口袋掏出一叠钱，有20元、10元、5元、1元等各种面值的钱币，这是他身上所有的钱，也是这个月收废品的全部收入，“这钱你收着，算是我一点心意，买包烟……”
“不用了，我不吸烟。有消息，我会给你发手机短信。”
说完，杜书万便转身离开。
其实，杜书万还有不少疑问。比如，田富强为什么会断腿？为什么他会瞎了一只眼？为什么他当年会丢弃田小桃？为什么他现在不和田小桃相认？
不过，杜书万没有询问。
看到田富强，杜书万想起自己写的一本中篇小说《城市边缘者》，讲述的就是像田富强这种生活在城市最底层的弱势群体。
这样的群体，生活有太多磨难，向他们当面询问，无疑是在残忍地揭开他们的伤疤。
于是，杜书万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