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苏蕴把账册合了起来,拿着账册起身,走到了她的柜子前,放入了柜中。
房中两个柜子,一个是顾时行的,一个是她的。他们虽是夫妻,但在房中,什么都分得极为清楚,他的是他的,她的是她的,泾渭分明。
便是晚上就寝时,一人一面被衾,而且半丈多宽的拔步床都是一人一半,互相不逾越。
他们夫妻间的房I事也是少之又少。只有主母他们催子嗣催得紧的时候,他们才会偶尔有一次。
她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情,每次都是咬着唇才能避免让自己痛喊出声。
她觉得顾时行是看得出来她对此事不喜,故而他也不热衷,每次都是匆匆地结束了,但也不能说是结束,因顾时行并未发泄。
其实她不大懂这种事。
以前因她嫁入侯府的原因,所以让主母厌恶,把母亲送走,故而无人与她说夫妻之事。
哪怕她与顾时行在婚前就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可她那会浑浑噩噩的,只记得疼,记得他呼出热息,记得她的求饶。
可再多的她都不记得了。
后来顾时行的二妹妹出嫁的时候,婆母唤了她过去。婆母塞给两本册子,然后悄悄地与她说,儿子清冷,便让她这个做儿媳的主动些。
两本册子,一本图册,一本香艳话本。
苏蕴不明白那般端庄的婆母为什么会有这些香艳本子,更不明白册子和本子上的形容。
这事哪里舒爽了?
分明就折磨得很。
看了一半的话本后,苏蕴依旧心如止水,兴致乏乏地把两本册子放进了柜子中,再也没有拿出来看过。
苏蕴把账册放到书柜中,转身看了眼依旧在看书的顾时行。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话,关上了柜子后转身朝里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