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截,却见欧阳辰的视线投射过来,平光眼镜之后,视线平淡通透,如同无色的湖水,却也能说是磨光的刀锋。
科尼将军再一次怂了,呵呵笑了两声,不再多言。
“谁都想抢食吃,可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与普通人比较,超凡种的精神世界,似乎并不具备显著差异。”
“超凡后面,没有‘入圣’的。”
潘博士和田邦通过私人频道交流,这种情况下,说话就要随意很多:“他们在这里绕来绕去,其实就是怀疑罗南吧……你觉得呢?”
“坦白说,看不出来。”
田邦知道,在环形议事台周围的这些超凡种,让他过来听会,只可能是因为他与血焰教团的特殊关系,为了获得更内部的信息,以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这让田邦有种“叛徒式”的奇妙自我认知。
但就算是出于个人兴趣,当他消化掉会议预置的资料之后,也一
直都花费精力,认真地观察莫先生。
田邦还是有些收获的。
并不是从莫先生本体,而是从莫先生手底下那个死活难论的卡德曼身上得来。
田邦知道卡德曼这个人,知道那是个实力还算不错的肉身侧,同样也知道暴火印的法门,这让他自然而然地就代入到卡德曼的角色中。
相隔数千里,怎么就被拘了魂?
整个过程中,暴火印是不是关键诱因?有没有可能规避这结果?渊区固化构形“血魂寺”又占据了怎样的角色,起到了什么作用?
一边代入,一边分析,同时还参考莫先生的“授课”,就算田邦已经大半脱离了血焰教团甚至是“控缚派”的体系,却还是有些心得体会。
但这些,想作为“定性”的判断依据,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