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翎拎起那件雪白的狐裘,知道陆映是存心想让她难堪。
她破罐子破摔,直视陆映的眼睛:“殿下是想听臣妇说,当年是如何与高征洞房花烛的,还是想听臣妇是如何与吴王殿下鸿雁传书的?又或者,是如何与崔季花前月下弹琴对弈的?”
陆映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捏紧。
四目相对,像是产生了无形的火光与电流,谁也不肯率先认输。
最后陆映把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径直拂袖离去。
“殿下!”
白霜霜娇声呼喊,跟着追了出去。
沈银翎无声地坐到床榻边缘,因为被陆映蹂躏了大半夜的缘故,整个身子骨都在疼。
她抬袖抹了抹眼泪。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她才敢流露出委屈心酸。
微雨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夫人?”
沈银翎咽下泪水,一边梳洗一边吩咐:“派翠翠去殷洋那里一趟,叫他打听白霜霜是怎么当上东宫选侍的。”
她不信是陆映主动纳她为妾。
她要知道当年沈家垮台,白霜霜背地里做了什么。
微雨的动作很快,才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就从殷洋那里弄来了消息。
她压低声音:“当年白选侍是被太子妃带进东宫的,这三年来一直没被太子殿下临幸,期间也曾求了张嬷嬷几次,只是都被敷衍打发了。”
沈银翎把玩着珊瑚手串,沉吟道:“既然是被沈云兮带进宫的,她想承宠却不去求沈云兮,怎么反倒去求张嬷嬷?她和张嬷嬷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