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慢条斯理地说:“那便从轻处理吧。”
神主聚满了惶恐的眼里,陡然亮起了两把火光。
他沉寂的心情激动起来,眼睛发光地望着东陵鳕,等待着东陵鳕的发落。
隋灵归和七族老感到了些许的好奇,东陵鳕是个善人不错,可只要事情涉及夜轻歌,就没那么简单。
换而言之,旁人把他东陵鳕的胳膊腿儿卸掉了,他都不会有一声怨言。
然——只要有人辱夜轻歌一句,那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神主明显参与了整件事情,现在不过是着急摆脱掉罪名罢了,东陵鳕怎会从轻发落呢?
还不等隋灵归继而思考,只见东陵鳕轻飘飘地道:“那便剁了喂狗吧。”
仿佛是在说今日的天气有多好,正是这种漫不经心随意说出来的语气,才是最叫人恐惧的。
神主仰头的这一刻,覆在他面颊的面具,随着一缕幽风而龟裂。
密密麻麻的裂缝宛如蜘蛛网般弥漫在整张面具上,随着砰的一声炸裂开,面目全非,血肉翻开,神主终是忍不住痛苦地咆哮了。
满脸鲜血,面具的碎片都扎进了脸颊里面,深深的镶嵌在皮和肉里。
剁了喂狗……好一个从轻处理……墨邪笑望着风轻云淡的东陵鳕,许久未见,东陵鳕倒是变得凶残了。
他曾说过,东陵鳕骨子里是凶残的人,只不过以温润为皮隐藏的很深罢了。
墨邪的目光不经意间自篓子里的梨花酥上扫过,微微暗淡,轻声叹息。
梨花酥这件事,东陵鳕可能几辈子都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