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
易初远一直都是习惯早起,沈棠安被折腾的一晚没睡好,等他朦朦胧胧地听到院子里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才又沉睡了过去。
他的这栋房子临近郊区,沈棠安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乐意大早上起这么早去公司上班。再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强撑着去了洗手间洗漱。往下清理的时候发现易初远好像并没有内射,所以只草草冲了个澡就套上了浴袍。
窗边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的他心烦,他在床边又坐了许久才慢吞吞的下楼。易初远给他安排的卧室是离楼梯口是最远的,不想让佣人来搀着他,只能自己靠着墙一拐一拐地慢慢挪动。
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探头看见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叹了口气准备自己单脚蹦下去。再想想上次不小心摔倒,气的易初远发疯砸了整个客厅,辞退了所有伺候他的佣人。
“有人吗?”出口的声音嘶哑的不像他,说话带动声带也是疼的。没等他喊第二遍,管家就急急忙忙地从厨房里出来了。
沈棠安示意了一下对方,管家立马就把手里的甜品放到了餐桌上,上来搀上了他。沈棠安其实很不喜欢这样麻烦别人,无奈的是自己以现在这具破败身体实在是很难完成这样高难度动作。
“少爷说一会儿给你在房间装一个专线电话,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给我们打电话。”管家伯伯领着他坐到了餐桌前,给他说易初远今天安排的事情。
其实这些事沈棠安都不是很关心,毕竟易初远的脾气实在是阴晴难定。而且给房间装电话还有个意思是,以后也可以不用出房间了。
他低头搅弄着碗里的粥,眸子低敛着看不出情绪,半响才像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一样,点了一下头。
身后的管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自松了口气,他不是一直贴身伺候这家人的,只是几个月前易初远忽然高价聘请他来照顾一个男人。他给的钱比前雇主多得多,管家觉得自己跳槽跳的毫无心理负担。
易初远说来照顾一个男人,起初他觉得是老板的什么亲戚朋友或者就是私底下包养的什么小明星。来了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易初远叫他“哥”,但是沈棠安不见得多给他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