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不解这话,宋观舟低下头,微微叹息,“像我在涧水房那样,你视而不见。”

    天大的冤枉——

    “我得了信儿,马上就去接你,是府上瞒住我……”说到这里,裴岸也觉对不住宋观舟,他不由自主紧紧握住宋观舟一只小手,低声道,“过去种种,观舟莫要再记在心底,你只看往后就是。”

    “放心,我自是如此,可萧苍欺负人,你身为我的男人,多少还是希望你袒护我一些。”

    “……那是自然,我再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好家伙!

    宋观舟:……我拭目以待!

    二人走回来时,才看到葡萄架下矮几边上坐着的刘太太娘仨。

    “三舅母、大表嫂、四表嫂,何时来的,忍冬也不曾与我们说来。”裴岸扶着宋观舟,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王琼蓝赶紧起身,与张芳慧走到宋观舟身侧,替了裴岸,“慢些走,可别再弄到伤口。”

    “多谢二位嫂子,倒是没那么娇惯。”

    围坐起来,俱是女眷,裴岸招呼一通就去燕来堂了,张芳慧年岁稍微小一些,二十出头,掩口浅笑,“我们这一来,倒拆散了你们小夫妻。”

    宋观舟哼了一声,“若是四表哥舍得把嫂子放我这里,那我豁出去了,不要四郎也罢,只同嫂嫂朝夕相对,一生也定然不负韶华。”

    “哎哟,泼猴儿!竟是这么大胆。”

    刘太太年岁不大,自然听懂了宋观舟的戏谑之言。

    宋观舟抓过张氏肉乎乎的手来,故作深情,“我自来最喜四表嫂桃红小脸儿,丰腴有福气,也喜爱大表嫂身上的书卷气,奈何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好端端的大舅母三舅母都没了儿媳妇,定然要追上门来收拾我,罢了罢了……,只恨我不是男儿哇。”

    天哪!

    王氏妯娌二人何曾听过同为女子如此大胆的言论,纷纷笑了起来,“浑说,我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里能比得了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