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眯着眼,“她选就是了,你同我说这个……”

    “呵!你是全忘了?”

    什么?

    裴岸满头雾水,秦庆东叹道,“堂堂进士,竟然这点记性。可还记得我们去溧阳时,路边遇到的富家千金。”

    “记得……”

    秦庆东幸灾乐祸,“那小姑娘以你碰了她的手腕,恨不得以身相许。那时候我们不知她的身份,前几日我进宫面见圣上与娘娘时,圣上提了几句。”

    “不过是年少无知的笑谈,而今莫要再提。”

    秦庆东摇头失笑,“幸而你有了娘子,刘妆再是得宠,定然不能越过宋观舟去。”

    胡说!

    “莫要毁了公主闺阁清誉。”

    一个两个的,恨不得见风就是雨。

    秦庆东大笑起来,“反正你避着点,别让公主见到你,不然如此丰神俊朗的俏公子,她眼里哪还有旁人。”

    说起刘妆,知道的人不多。

    但说起她的爹爹,众人皆知。曾是镇守东南沿海的勤王,在刘妆小时候死在抵抗海盗一线,也因为如此,刘妆本是郡主,被圣上破格升了位,号封富满公主。

    太后娘娘搂着七岁的刘妆,哽咽道,“你爹就留下你这么一棵独苗,祖母不求你旁的,就做个富贵圆满的公主罢了。”

    十四岁时,勤王妃得了肺痨症,久治不愈,隆冬严寒也去了。

    小小的富满公主,得皇家明诏,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