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伎子提着各自的乐器,往宋观舟的亭子而去,朱宝月得不到裴岸相助,哀叹指望那宋氏今日给些脸面,只能硬着头皮抱着琵琶过去。
裴岸脸色阴沉,也起身跟去。
如此这般,倒有好事者也跟了过去,亭子不小,但也容不下那么多人,况且摆了饭。
一般奴仆平了亭台前头的地儿,安顿几位伎子落座,俱都听说裴四夫人的能耐,个个不敢言声,只看着朱宝月。
朱宝月没办法,以为宋氏就是冲她而来,想着没道理牵累旁的伎子,只得抱着琵琶鼓足勇气上前见礼。
“奴宝月见过四少夫人,不知有什么想听的曲儿,请四少夫人吩咐。”
宋观舟咦了一声,抬眼看到朱宝月,心里顿时一个卧槽!
这金拂云真是不干人事儿——
正在这时候,不远处的内院也炸开了锅,小丫鬟跑了进去,嚎了一声,“裴家四少夫人喊了门子里的伎子,给几位小公子小娘子弹唱去了。”
轰——!
萧引秀腾地起身,“什么?”
小丫头尖声说了又一遍,萧引秀差点昏厥,这宋氏!胡闹!本来小宴上,富贵人家喊上几个伎子吹拉弹唱的,无伤大雅,但众人都知这是给爷们公子准备,有些才情姣好的,夫人太太们也会喊来听听。
可断然没有给孩童看的道理!
金拂云脸色瞬间黑化,她几乎是第一个夺门而出,后头年轻的姑娘太太,也搀扶着往宋观舟的亭台走去。
梅太太与秦老太太走在最后,口中焦急念叨,“真是泼猴儿啊!如何使得——”
有些身居后宅的姑娘不知所以,问了左右,才惊慌道,“若四少夫人同朱宝月打起来,如何是好?”
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