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奥林匹斯山上的生活仿佛又回归到了平静。
赫菲斯托斯原本有些担心厄洛斯会再度找上门来,只是十几天过去,都没有发现厄洛斯的行踪,他提起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些。
只是他也有些怀疑厄洛斯在酝酿一些更大的恶作剧,毕竟从他和厄洛斯相处的短短几天里,厄洛斯的性格便可窥一二。
想到这里,躺在床上的赫菲斯托斯辗转反侧,睡意都好似一瞬间飞走了。
赫菲斯托斯双手压在头下,侧头看向打开的窗外,月白风清的静谧夜晚,熠熠星光铺洒在黯色的广阔天空之中,看得他躁动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倏地,一只在月光下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放在了窗口的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起来,轻敲了几下窗台下沿。
“笃笃——笃笃——”
敲打窗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异常明显,已经阖上双眼的赫菲斯托斯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看向窗边。
厄洛斯俊秀的脸从窗边冒了出来,含笑的深紫色眼瞳看向僵立在床上的赫菲斯托斯。
“怎么不说话?是看见我惊喜得说不出话了吗?”厄洛斯像是没有察觉到赫菲斯托斯的紧张不安,手掌撑着窗台翩然一跃,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从容地跳进了屋内。
“……厄洛斯,你为什么来这里?”赫菲斯托斯猜测厄洛斯或许是来报复自己的。
“当然是因为,我难以忍受对你的思念之情,所以就来找你了。”厄洛斯走进赫菲斯托斯,跛足的火神不安地往后退,直至后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你为什么不用银箭呢?”赫菲斯托斯困惑地看着俯视着他的厄洛斯,他不明白厄洛斯为什么不使用银箭,明明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厄洛斯优雅地坐在了赫菲斯托斯的床上,抬手抓住他跛掉的那只脚,清瘦的手臂用力一拽,将缩在床头的赫菲斯托斯硬拽到了他的身侧。
赫菲斯托斯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只能顺着厄洛斯被他拖到了身旁,“你……”
“嘘,听话。这是对你上次不告而别的惩罚。”
厄洛斯揽着他紧绷的腰,摁着他的头埋在了胯下,淡雅的冷香传入赫菲斯托斯的鼻腔之间,温热的面颊却隔着柔顺的长袍感受到更加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