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入殿坐下,南阳的眼睛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了天问身上,想到这个女人素来不干好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尤其是扶桑的处境艰难,再加一个天问为虎作伥,只怕她忙得连觉都不能睡了。
眼下杀不了她,只能将人调离京城。
南阳窝在扶桑的怀里,愁得眉眼皱在一起,而扶桑说起了天问的婚事。
“你多年不回京,想来叔父为你也已看中了郡马。”
南阳眼皮子一跳,骏马?奔驰的骏马?
天问看向南阳,神态展现出几分明媚,面色平淡,“我不愿意。”
人狠话不多,是天问的性子。南阳想着,轻轻扯起唇角,下意识往扶桑怀里缩了缩,眯眼一笑。
扶桑情绪不明,神色平静的看不出什么,可骨子里一股威仪不可小觑,她的清冷中带着女子的温柔,而天问不同。她的冷淡中带着嗜杀,杀意隐隐。
扶桑久久没有说话,殿内的香烟袅袅,浮于空中。
她垂下的眸子掩盖住她的情绪,似乎在想什么,南阳从她怀中下来,蹬蹬地跑到天问面前,扯了扯她的袖口:“你多大了。”
天问不耐烦,拂开她的手,“十五。”
南阳愣了下,这人好不要脸,她明明有三十岁了,偏偏说自己十五。她叹气,望着天问皎白的脸颊,指着道:“太厚。”
天问听不出来稚子的话,她的脸上满是稚气,眼神更是纯澈,不似胡言乱语,像是人认真地爱观摩。这个小孩子看上去,有几分傻气。
她不予理会,南阳却走回扶桑身边,趴在对方的肩膀上说话:“阿娘,她都三十岁了还说自己十五,脸皮太厚。”
本该肃然的气氛被这句话冲散了,扶桑更是轻笑。洛安是襄王的幼女,自小送去外地习武多年来鲜少回京,十五而归,必然是要嫁人的。按照襄王的性子,必用她联姻巩固自己的势力。
怪就怪在上辈子的洛安并没有回来,这辈子贸然而归,必然自己重生带来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