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也许是惜卿思虑不周,但您要相信,我是真的想要为您分忧解难。”
惜卿抿了抿唇,低头看了一眼那只紧紧攥住自己胳膊的大手,十分诚恳的对景麟鸣说道:“您也知道,惜卿在前来拜访你之前,只出过一次宫门,还是在被廖玉熙的手下打晕后绑出去的。我跟吕安贤相遇那天,彼此对对方都是毫不了解,这点惜卿并没有骗您。”
见景麟鸣依旧不为所动,惜卿继续说道:“我明白主公为什么会怀疑我跟吕安贤之间有交易,因为我手中没有钱财,吕安贤又需要朝中官员的支持,所以我们两个会合作,实在不是什么难以推断的事情。”
景麟鸣神色不悦,“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继续用他。”
惜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主公罢了,城南的救济粮就快用完了,军中的军需物资也还没有开始准备,我知道将军不想向朝廷求助,所以……”
景麟鸣闻言,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攥着惜卿小臂的那只手也下意识的增加了几分力道。
他这突然的用力,让惜卿控制不住惊呼了一声。
“所以你便想用这种方式来帮我?”景麟鸣神情依旧严肃,心底却微微有些懊悔。
其实军营中也如同官场一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现象屡见不鲜,即使他生性宽仁,可在十六岁父亲逝世以后,便再也没有办法消除掉对身旁人的猜忌心。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活得很割裂,昨日还能同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偏将纵酒高歌,明日便能毫不犹豫的将他处死。
他不止是将军,还是政客。
他厌恶那些党同伐异的官员,可自己的做派却与他们相差无几。
他愿意庇护惜卿,可也始终放不下对她的猜忌。
“差不多是这样吧,其实主公您说的有道理,惜卿对军中的情况不甚了解,这样不经调查就贸然起草出一份计划书,确实很容易出现纰漏。”
惜卿一脸认真的反省着自己的过错,虽然她能感觉到景麟鸣现在的心情并不算太差,但是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究其原因,那大概还是因为景麟鸣现在穿的有些随便吧。
惜卿的目光稍不留意就会扫到景麟鸣胸前那一块暴露着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