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的神色不复淡定,目含厉色的看着林鹤:“此话当真?”

    林鹤:“刘乡约,其实我这话真不真的,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不然,刘乡约之前也不会如此的在意名声,就是因为知道有人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一个不慎,就会跌落谷底,他才会如此谨慎。

    刘荣思忖片刻,目光不善的看着林鹤:“你为何来跟我说这话?”

    林鹤道:“因为他们对付你的手段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我的命。”

    刘荣陡然一震,这冯老柴太过歹毒也太过狡猾了。怪道这林癞子怎一直惦记着吃林寿安家的绝户呢?原来一直有人吹风。原本以为不过是林癞子贪财而已,现在想想,这其中竟然还另又深意。

    一想到这深意,刘荣都心惊。娘的,幸好这林寿安没死,这要是死了,这林癞子将白秀枝母女几人一卖,再将林寿安家一占。这等惨绝人寰的事得传出多少流言,到时别人就可以有理有据的攻讦他假模假样,看看,这就是他刘荣标榜的礼仪之乡,竟然公然杀人绝户也没人管。

    好点的给他灌上一个欺上瞒下、纵容行恶的罪名;狠的说不得还给来一个与恶人勾结杀人取财的罪名。

    这样一想,刘荣坐不住了,问林鹤道:“你说他们还想秋收时闹事?”

    林鹤点头:“先前是,现在说不得他们等不得了。”

    刘荣看向林鹤。

    林鹤道:“我发现了猿酒,有不少,恐怕他们是不想放过这块肥肉的。”

    刘荣又淡定了下来,看来,这才是林鹤今天登门的主要原因了。

    看看刘荣神情,林鹤了然,求人办事自然要懂规矩。

    许下猿酒七成利润过后,刘荣连夜派人进城了。

    翌日天还未亮,林鹤就跟屠忠才往七里扁赶去。路上屠忠才甚是肉痛的对林鹤道:“这刘乡约也太狠了些,一下就要了一大半去了。”

    林鹤笑笑:“该给的。只要人在,这银子总归可以赚来的。”这次可不光是银子的事情,还关系着日后林鹤一家生存的问题,这钱该给。

    到家时,太阳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