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狗承影,你真这么无情无义无耻无理取闹啊!”纵酒不可置信的惊叫起来,风承影面不改色:“是的,再见!”
“?你竟然承认了!完犊子没爱了,我要去自挂!”纵酒佯哭,并当真摇身化作葬忧灵剑,寻了棵半高不矮的歪脖子老树挂了,风承影见他这样,万分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掉头离去,她突然很嫌他丢人。
她前脚刚进小院,后脚九方云微便跟着进来,在门口碰了面的二人看见彼此不由微挑了眉梢:“子归的话本评价怎么样?”“我舅都跟你商量啥了?”
“你先。”“你先讲!”
“算了我先。”
“害,咱俩别再门口傻站着了,坐下慢慢说吧。”连续撞车三次后的风承影选择望天弃疗,同样稍显惆怅的九方云微对此赞同不已,于是两人愉快的无视了疯狂撞话的尴尬,各自寻了个石凳,落了座。
“那些读者们果然针对小兔崽子的话本吵起来了,正如我们之前猜想的那样,甚至言辞还更激烈些——喜欢的人把它奉为神作,直言是近年来不可多得的经典;不喜欢的说他写的一通狗屁,不知所云。小兔崽子看到那些评论很是苦恼,不过还好,我和大师兄想办法稳住了他。”风承影伸手叩了叩石桌,目中带了些心有余悸,顾子归当时那个状态是真的想要放弃话本来着,好在她和楚泷发现的及时,一左一右两顿忽悠,生生给他绕晕了堵回去。
“唔,这倒也正常,他的文风如此。”九方云微颔首,思及洞仙居中花放舟跟他所述的种种,慢慢叹了口气,“至于我这边……花师侄说已联系好了几大仙门,又简单确认了下随行名单。说来,公明给你录的那两段影像你看过没有?若没看,不妨先看。”
“还没呢,昨儿忙着张罗小崽子的话本,耽搁了。”风承影摇头,摸出楚泷精心录制的玩意回看起来,影像不长,几段加起来也不过消耗半刻光阴,风承影看罢,忽的陷入沉默。
这两段影像放到一起,出现了个很大的矛盾点,即是余文衍在与舅舅等人对话时,分明是希望他们前往天极门的,不管是阴谋阳谋还是为了那所谓的“自证清白”;而在牧瑶的话中,他却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渡玄山的人赶去天极门。
这矛盾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好像——
“好像余文衍身后另有他人控制并监视着他的言行举动一样。”九方云微淡漠开口,漆黑的眸底是一汪探不清的潭,风承影点头:“没错,这两段放到一起对比尤为明显,仿佛他与舅舅的言辞较量是逢场作戏,告诉牧瑶的才是他心中真正所想。”
“不仅如此,武阳城和桐城等地诸多精妙阵法也是一大疑点。据我所知,狗东西,那天极门门主是个法修对吧?”风承影托腮,稍作沉吟,“像你这样,对阵法颇为精通的法修很多吗?”
“他的确是个法修。”九方云微转眸一瞟风承影,“术业有专攻,即便是我,也没那么精通阵法,只是很擅长破阵罢了。”若论摆阵,他虽摆得过一般的阵修,却还是比不了那些阵修大能。
“是的,这就对了。”风承影抚掌,“既然余文衍并不擅长摆阵,那桐城与武阳城的阵法是谁布置的?以生魂入阵做阵核的阴毒法子又是谁动的手?这些显然不是一个仅对阵法‘稍有了解’的法修便能做到的。”
“疑点,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