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杨总管就是坚信金子是被我陆小凤偷的是吧。唉,看来多说无益,我还是亲自出去同王爷说好了。”陆小凤嘴角一翘,伸手对着地牢的栏杆就是一推,结果,栏杆纹丝未动。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花满楼,发现对方微不可查地对自己摇了摇头,心就彻底沉了下去。他们今晚吃的东西有问题,将他二人的内力都封住了。
杨总管得意地笑了,看着两人道:“素闻两位的武功卓绝,我们又岂会不另作打算。你们也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清松散乃是出自宫中,只要吃了一点,无论多高的内力都施展不出。”
地牢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良久,陆小凤才幽幽问道:“王爷当真是好算计。”
“你也别废话了,快将金子的下落说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杨总管阴恻恻地笑了,瞥了眼旁边的恭桶,不怀好意地道,“想来陆大侠也不想变成一个掉入粪水的落汤鸡,不是吗?”
几人立刻就猜到了他的用意,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对于某些人而言,你砍他多少刀,都没有这般威胁来得吓人。
花满楼叹了口气,似乎是终于想通了。他的脸转向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看你还是将真相告诉杨总管吧,我的鼻子可经不起那样的折磨。”
是的,相对于正常人而言,瞎子的嗅觉更为灵敏。若是真被粪水那么一浇,只怕他会恨不得将自己的鼻子砍下来。
见花满楼松口,杨总管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半劝半威胁地道:“陆小凤呀陆小凤,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朋友想想。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你也不好受不是?”
“看来,我也只能将一切老老实实地交代了。”陆小凤垂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难道,南王的金库真是被他盗走的?
就在杨总管竖起耳朵准备听他将金子藏在哪里时,陆小凤突然如利箭一般出掌,啪地将牢房的门震碎。杨总管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他的脖子就已经在陆小凤手中握着了。
“你……你……没有中毒!”杨总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毒药无色无味,怎么可能被发现。金九龄忙拔出手中的剑,警惕地指着陆小凤。
“既然知道宴无好宴,我们又怎么可能动桌上的酒菜呢!”陆小凤漫不经心一笑,显然将所有事都看在眼中,只是一直没有说破。
“不对!我明明亲眼见你喝了……又怎么……”杨总管突然僵住了,他想起了方才宴会上陆小凤他们每次喝酒,都会用袖子微微挡一挡。垂眼一看,陆小凤的袖子上却有一片颜色较他处略深。
杨总管闭上眼,冷冷地道:“你就算擒住了我,也别想走出这王府。”话音刚落,陆小凤就钳住他的下颚,一脸如他所料的模样。
“杨总管,咬舌可是死不了的,只会将舌头咬断,说不出话。也不知这南王府会不会留着一个哑巴总管?”
人慷慨赴死的情绪往往是一瞬的,若是一次没死成,想要再凝聚起第二次的勇气,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陆小凤所说,句句直戳他肺腑,当下就算陆小凤松了手,他也是不敢再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