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食之后,两人倒也没着急去见阮氏姐弟,只在书房里讨论案情。

    赵瑞见她脸上一丝疲倦都无,便道:“一说起探案来,你就比谁都兴奋。”

    谢吉祥略有些不好意思,她道:“许久不曾接触这些,突然一头闯进这些谋杀和冤情,倒是十分令人感触。原来父亲曾经也是如此忙碌,在细碎的线索中寻找真相。”

    赵瑞道:“伯父是个好刑狱。”

    谢吉祥猝不及防听到这话,眼睛一热,却并未落泪。

    她抿了抿嘴唇,最后也只是一声叹息。

    他们心里知道父亲是好官又如何?上不及天听,下得罪小人,若非如此,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赵瑞自知说错了话,下意识摸了摸鼻梁,他轻咳一声:“咱们先看阮林氏的案子,她是在金顶山被害,如果城中线索不完整,那么金顶山就成了唯一的线索,案发时已经派了一队人过去搜查,待见过阮氏姐弟,咱们就一起再去查看。”

    谢吉祥深吸口气,努力把思绪拉回案子上。

    “如果阮大和苏红枣都不是杀害福婶的凶手,我也猜不到是谁。福婶平日里虽泼辣了些,也容易惹那些闲汉调戏,但街里街坊的关系一直还不错,她是个苦命人,一个人养活儿女,大家对她其实多有同情。”

    也就是说,对于林福姐,在两个最明显的嫌疑人排除后,就再无旁人还有嫌疑。

    谢吉祥思忖道:“会不会是昨日发生了意外?我记得父亲讲过,不是所有的案子都有明确嫌疑人,有的时候人要做些什么,往往凭借冲动和机会,若福婶的案子真的是意外呢?”

    赵瑞道:“无论是冲动动手还是谋而后动,只要人有歹念,就一定会留下证据。”

    谢吉祥道:“我想再跟邢大人看看死者。”

    “好,先去见阮氏姐弟,复检时间比较长,希望这一次会有更多收获。”

    其实他们今日的办案速度已经相当快了,差不多甩了护城司十几条街,一般这种杀人案,护城司没个十天八月破不了,即便是调动大批人手,最后也可能不了了之。

    所以,对于现在的案情进展,赵瑞是颇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