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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阮莲儿却只顾着哭,根本没听到谢吉祥的话。

    “你倒是说啊!你娘怎了么?要讨什么公道?”

    阮莲儿颤颤巍巍起身,却哭喊着:“吉祥姐姐,我娘死了,我娘死了啊!”

    因着她经常挨打,平日里都是畏畏缩缩的,轻易不敢大声同人争执,如此这般声嘶力竭,倒是吉祥第一次得见。

    谢吉祥见阮莲儿几乎崩溃,说话也颠三倒四,便抬头看向赵瑞,她没说话,但眼中的询问却叫赵瑞一眼就明了。

    赵瑞轻轻点了点头,对谢吉祥道:“经查,今晨于南郊码头出现的尸首是青梅巷一十七号阮林氏。”

    谢吉祥心头一震,若死者是福婶,那么她刚刚的推论就全都说对。

    她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身边搀扶的阮莲儿发出一声悲鸣,她瘦小的身子不停抖着,好似整个人坠入冰窖中,冰冷不堪。

    “那是我娘,我娘死了,我没有娘了呜呜呜!”莲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吉祥微微叹了口气,叫了何嫚娘过来搀着阮莲儿坐在藤椅上,这才取了帕子给阮莲儿擦脸:“你别急,待我问一问再说。”

    若是旁人,谢吉祥一定不会再过问刑狱之事,但阮莲儿不是旁人,林福姐也不是旁人。

    赵瑞同她一起长大,一眼便知她如何斟酌,见她微微垂下眉眼,手中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牡丹戏蝶荷包,便知她心中动摇。

    如此甚好。

    赵瑞低头品茶,掩饰自己唇边的笑意。

    再抬头时,他面上重新恢复冷清,那一丝丝的笑意不过是昙花一现,只隐于无边黑夜中,从未展露人前。

    “倒也不必谢小姐再问,今日本官前来,便是请谢小姐至大理寺一观,协助本官查案。”他指了指阮莲儿,“死者便是这位阮姑娘的母亲阮林氏,此番也要请至大理寺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