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脖子旁的那道伤口,楚重阳会觉得这会儿是个不错的时段。
风景不错,房子不错,花草不错,还能画画。
久违的放松。
就是身后站着个陈深。
楚重阳一直在皱眉,第一次觉得画画是件艰难的事,笔劲加重。
直到画到中途她才渐渐找着平时她下笔的状态,暂时忘却周围的烦心事。
但其实也没用心,甚至嘴角还带着抹嘲笑。
“画完了。”
没过半个小时,楚重阳直接撂笔。
白纸大到可以画幅条漫,楚重阳愣是放大比例只画了一个图框,线条潦草到她以前的美术老师看到后会破口大骂的程度。
周围的景色直接用波浪线代替,画上只有两个人。
线条人只有线条,五官是几个圈,从画上只能看出一高一矮。
矮的那个线条人手上拿着根尖锐的线条,用力地扎进高线条人的脖子那块。
血从高线条人的身上喷出来,就跟瀑布似的。
楚重阳画这俩线条人的时候,想象的就是自己用力地把画笔扎回陈深的脖子。
狠狠地。
“行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