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一个具有真情实感的梦,第二天舒心醒得可不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她伸了个懒腰进浴室,接过江然手里已经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嘟囔着:“口渴,想喝水。”
江然又去给她接了杯温水,等她刷完牙后递给她。
舒心喝了一口,把脸洗完,慢悠悠地说:“我昨天晚上真的做梦了。”
江然跟在她身后进了衣帽间,笑问:“梦到我了?”
舒心取下衣架上的衣服,顿在原地想了想,摇头说:“那倒没有,梦到了一个读大学时帮过我的人,但是对方长什么样子我一直没什么印象。”
江然在一旁收拾去温泉会用到的衣物用品,闻言,手上动作停了停,他状似无意地问:“什么时候?”
舒心回头看他一眼,见他正在忙手里的事,快速地换下身上睡衣,说:“我读大一的时候。”
她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把梦里的情形和他简单讲述了一遍,其实也不算是梦里发生的事,而是她曾经切切实实经历过的。
而这个所谓的梦,再没有人比江然更清楚后面发生的事了。
因为最后,是他送她回寝室的,只不过不是光明正大地送,而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没让她知道地送。
他记得,那一晚的月色很亮,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她因为脚受了伤,一路都走得很慢。
他不记得的是,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他因为她而心情矛盾了。
他多么期望这段路能再长一些,这样他就可以陪伴她再久一些。
但又不敢生出这样的期望,他怕路太长了,她的脚该走得更疼了。
护完肤,她上了一层很淡的妆,好笑地说:“那个坚持要送我回寝室的男生特别无聊,回去以后还编排了我好久,说我早就有男朋友了,还是个社会人士什么什么的,说得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