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前,舒心千叮万嘱江然明天一定要叫醒她,因为周一的早晨,她没有睡懒觉的权利。

    等江然喊她起床时,她光是睁开眼睛这个步骤就费了好大的力气。

    她撑着手缓慢地坐起身,全身骨头好似被重物碾压而过,接近于报废的边缘。

    舒心仰头看他,江然已经把自己收拾停当,除了领带未打,一身服帖的西服,端然体面,精神奕奕,拾掇成了人前清雅绅士的模样。

    不像她,连起个床都费劲。

    舒心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你都不知道收敛点,今天我还要上班。”

    江然心疼地捧过她捶在他身上的手,揉了揉,认错态度极佳:“是是是,下次一定。”

    这句“下次一定”听在耳边,怎么听怎么敷衍。

    舒心羞恼地推开他,“我要起床了。”

    江然抱起她让她坐在床的另一边,又绕床去拿了她的拖鞋放到床前,方便她进卫生间。

    “慢慢来,不着急,一会儿我送你去上班。”他摸摸她的头,准备去做早餐。

    舒心坐到床边,低头穿拖鞋时,眼睛划过床头柜,顿了几秒,没忍住问出声:“为什么……为什么房间里的那个东西,会是房时准备的?”

    问完,她羞得不行,初次的时候她没留意,但昨晚的紧急时刻,江然就是从他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了那个东西。

    这么私密的东西,房时怎么会知道?

    江然手从门把上收回,赶紧坐回她身边,心底里暗骂了房时一句,他就知道他不靠谱,嘴上没把门,还好不是什么解释不清的事。

    “这套房子原先在房时名下,今年装修好才转给我的,这个是他落在这里的。”他指了指床头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