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鹦鹉早早起来和王父去了建康城,建康城琳琅满目的商品,挤满了街市令人眼花缭乱。
“鹦鹉,不要乱跑,听见了没,卖完东西就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阿父你看那个发带挺漂亮,我去瞅瞅,阿父你要是着急,你就先去。”
沈宣府上
“阿父,你下朝回来了。”
“我说阿远,你把陆机的《辨亡论》背过来了吗。”
“阿父,这..”沈怀远支支吾吾的。
“到底背过来了吗?”沈宣有些急不可耐。
“背过来了,儿子这就背诵。”沈怀远磕磕巴巴的说道:“庶尹尽...尽规於上,四民展业于下,化协...协殊裔,风衍遐圻。乃俾一介行人,抚巡外域,外域....”沈怀远偷偷看着桌上的戒尺,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沈怀远,向沈母瞥了一眼。
“臣象逸骏”沈宣用戒尺拍了一下案几。
沈怀远支支吾吾的说“是,是臣象逸骏....”
“扰於外闲,明珠玮宝,辉於内府,珍瑰重迹而至,奇玩应响而赴,輶轩骋於南荒,冲輣息於朔野,齐民免干戈之患,戎马无晨服之虞,而帝业固矣。”
沈怀远抬头看了看,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走了进来背诵了起来,此人正是沈怀远的阿兄沈怀文的长子沈淡,沈怀文微微一笑:“二弟,陆士衡的《辨亡论》,你背了几天呀?”
沈宣看了看沈怀文,指着沈怀远说道:“你呀你,你大哥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陆士衡的诗词,就是春秋,尚书都背的滚瓜烂熟,在瞧瞧你,一篇辨亡论都背不过来,居然连你侄子都不如,过来。”
沈怀远低着头,伸出手:“阿父你轻点。”沈宣拿起戒尺啪啪打了沈怀远两下,沈怀远呲牙咧嘴的叫出来“疼。”
沈怀远低着头嘟囔着嘴说:“阿父,咱们吴兴沈家好歹是门阀世家,俗话说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我到了一定年岁,你让大哥随便安排个小官,不就行了吗?没听说过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你看琅琊王家,百年望族,咱们吴兴沈家也是大族,再说我大哥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