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一惊回头。
入目,先看见一抹浅灰色的衣衫。
她怔怔仰头,看向站在她对面,正低头看向她的男人。
一袭浅灰色的薄衫随意搭在男人身上,似乎是因为出来的着急而仓皇披上的。
病弱苍白的脸颊微微凹陷,高瘦的身形因为跟谢元棠说话而微微弯腰,却不会折损他的威严,反而让他多了丝温和。
那双寒潭般的眸子在看向人的时候,自带七分宽容,三分隐忍。
如果说司徒冉是修竹高松,司徒砚是美貌而不自知的纯情妖姬,那眼前这人便是雪山上一朵让人心疼的寒莲。
明明已经五月的天气,但只是靠近他,便觉得连空气都比别处清冷些。
谢元棠有些惊讶,这皇宫中竟还有这样的高岭之花?
见她不说话,只一双大眼睛咕噜噜地盯着自己打转,男人不由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是不是我突然出现吓到你了?咳咳……”
“你莫怕,我不是坏人……咳咳……你是哪位官女子,可是在宫中迷路了?”
他应是患有旧疾,说话间总断断续续地咳嗽。
谢元棠正要回答,忽然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连忙推了他一把将人推到门后。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侍卫的说话声:“奇怪,分明是跑到这个方向了,怎么不见人了?”
男人看看谢元棠:“你……”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