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直下雨,后来小了点，我，我和安安出去走走,然后山就塌了。”牧遥光带着哭腔，指尖颤抖起来，几乎握不住手机，“我，我和安安看到了去找王叔,然后……”
她喉咙哽咽，语无伦次,几乎说不出话来。
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与危险这么近距离接触。
会忍不住后怕,心想万一刚才没及时撤离,她们现在可能无法好好站在这里，而是会被淹没在那片废墟之下。
一想到这，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还记得旁边有人，连哭泣都是压抑着小小声的。
只是再小声也掩不住哭腔,话里的后怕委屈透过电话一一落入陆羡书耳中。
也让他蓦然红了眼。
大礼堂中,时刻留意着陆羡书举动，甚至拿手机偷拍的学生率先发现不对劲——
向来清冷的陆教授在接到一通电话后就变了脸色,距离他最近的学生甚至能听到陆教授说话的声音。
他声音喑哑轻柔：“阿遥乖,不哭,我马上就来。”
附近的同学们还没回神,就见陆教授对组织交流会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长腿一迈从侧门走了出去，脚步匆忙,难得的不淡定。
出了大礼堂，陆羡书一边让人订机票一边哄着牧遥光：“乖女孩，先找个地方好好坐一会，然后乖乖吃饭休息，晚点就可以见到我了。你早上不是说想见我么？现在我去找你。”
“想。”电话那边小姑娘啜泣了一声，“可是我现在好丑，又黑又丑。”
陆羡书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手机，哑声哄她：“怎么会？我的阿遥是全世界最勇敢最漂亮的小姑娘。”
牧遥光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你骗人。”
“没有骗人。”陆羡书喉结上下滚动，语气出奇温柔，“我怎么会舍得骗你？”
站在陆羡书身边的助理几乎傻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字字句句都温柔的男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