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与我装傻,我在问,当初那事,你是早就知道了是吧?”她字字如针,想要攻击安祁旭。
当她想清楚一切的时候,她是多么想要走到他面前问他,为什么要想看戏一样对她,她甚至想上去打他一巴掌。可他现在就坐在自己面前,哪怕是当她说自己知道了一切之后,他仍是镇定的。
她也该明白的,他不会为自己生出任何情绪,就像那事一样,他只是要看看她有什么举动。
安祁旭看向她,发觉她已不是原先那个哭着说心悦他的小女孩了,他不知怎么,也把这些东西放下了。“你既知道,我今日便把事情说开了。”
“你当初走时的哪些话,我很心烦。你当初做的事情,我也确实是如你所想,并没有多为你着想。”安祁旭站了起来,渐渐想梦兰走来。
梦兰也站起来,定定望他:“我本就与神君无甚关系,神君没有理由为我着想。至于那些话……”她顿顿,自嘲笑道:“神君如今没遇到,若是以后有了心仪之人,就会明白。”
“说不出来,不敢说出来,是一件多么大的痛苦。”
梦兰本就不能久留,且现在两人刚刚说开,不免尴尬。安祁旭遂让槠柏送她回去。
还未出府门,她突然停下,转过去看向槠柏,笑道:“以后你俩摆酒的时候不知我有没有福分喝一杯。”她余光扫到假山后衣角,对着槠柏说道:“愿你二人,往后万数美满。”
她将头上的帷帽拢了拢,后退几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转身,不再等槠柏回答,也没在意槠柏吃惊神情,兀自离去。
假山后的文兰也走出来了,槠柏愣愣地走过去拉她,“梦兰她怎么看出来的?”文兰指指他腰间系着的荷包。
“我的绣工,她又怎么看不出来?”她的眼望向府外,那里似乎还立着梦兰的身影,她现在还记着梦兰走时见她的那一面,心哀不舍溢于言表。
可现在,她已成了一个观察入微的人。从今以后,梦兰是梦兰,不再是那个安少爷的小侍女了。
……
未到卯时,安祁旭已身在神兽殿,山上灵人神侍都在忙碌,他到后,就有灵人将他领到青龙殿。
这是他第二次见青龙珠,从今日起,他就要跟它日夜相伴了。灵人按照规矩把血祭之事一一说明:
血祭,是每一任神君都要做的事:新主得神兽珠,需进其灵境,以精寄与神兽精魂。血祭成后,神兽珠便可存入神君体内,受其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