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头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一直反反复复地琢磨着颜秀玉的话。桂兰说:“快睡觉吧,多少天了,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你说,韩志豪会绑架颜秀玉吗?为什么?我觉得颜秀玉不像是在说假话。”马大头自言自语地说。
“你乱嘀咕什么呢?永远不可能!韩志豪从小被抛弃,他对爱是最为珍惜的,换句话说,颜秀玉是他童年乃至青年时期的精神支柱,他怎么能去害秀玉?你也不好好想想。”桂兰说完后,扭过身去睡了。
可马大头就更睡不着了,那是颜秀玉说了假话?韩志豪处处帮她,就连赵富有的医药费都是韩志豪垫付的,她没理由栽赃给他呀!
再说了,韩志豪那份焦急心痛的样子,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可是颜秀玉被绑在她自己的老家,而且没有任何痕迹,这一定是熟悉她家的人,可是她家里只有她、她公公赵富有、还有艺涵,赵富有在精神病院,艺涵一直在警局守候,可是到底还能有谁呢?
第二天,马大头一到班上就招呼丁强:“强子,陪我再去一下颜家村。”
到了颜家村,二人直奔赵富有家。与其说这是一个家,不如说是一个荒草丛生的破院子。院子没有一丝生气。就连东墙根儿的一棵香椿树,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早就旱死了。
西墙根儿有个地窖,老百姓都称为红薯窖,是老百姓在建国初期,为了方便储存红薯等粮食而建造的。现在农村也都有了冰箱,所以大家基本上把自己家的地窖都填了。
赵富有家这个窖估计好多年没有储存粮食了吧,上面盖着一块石灰板,石灰板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马大头突然眯起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石灰盖,因为这个盖上的灰尘有个缺口,这里一定有人来过。
“强子,这个红薯窖有问题。”马大头无比肯定地说。丁强应声从西屋蹦出来,“师父发现什么了?”“你看,盖在红薯窖上的这块石灰板。”马大头说。“没什么不同啊?”丁强边看边说。
马大头指了指这个石灰板的右上方,丁强明白了,“这有人动过,看样子像是戴手套的移动的。”
马大头说:“来,一起用力把这个石灰板移开。”俩人一起用力,掀开了石灰板。这个石灰板并不沉,在石灰板下面是黑乎乎的窖,大约三米来深,窖的两侧有脚踩的窝洞,“我下去看看。”丁强说着就准备伸腿。
马大头一把抓住了了他,“等会儿。”马大头掏出了一盒烟,把十支烟用线绳绑在一起,把烟点着,轻轻地嘬了几下,保证每个烟头都点着了,然后慢慢地把线绳往窖里送,“快到底了好像。”丁强说。
烟头上红色的火星隐隐约约地闪现,烟丝在冒着烟。马大头说:“可以下去了,我在前,你在后!”丁强听师父的语气如此坚定,不容辩驳,也就没说什么,跟着马大头一起下了地窖。
地窖并不深,马大头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两人都脚踩地后,发现在地窖的南边有隧洞,洞大约有一米五高左右,并排能容下两人,于是马大头和丁强并排猫着腰往前走。
隧洞里的墙壁光滑平坦,地上虽然有些不平,但是也不妨碍走路,而且越走感觉路越宽。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两人都感觉像是在上坡,谁也不说话,因为谁也无法预期前面会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