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林呈把这满心满眼的一腔爱意从深不可测的阴私诡计里打捞出,洗净喷上香水系上丝带,漂漂亮亮呈递到宋远侨面前,它便先被现实的铁锹打晕埋回了深渊。
自那晚二人不管不顾地在一楼的客厅抵死缠绵一整夜留下杂乱炸毛的地毯后,林宅里只要是二人独处时,氛围就开始变得暧昧起来,就连打扫的阿姨也察觉到空气里蹿动的火花,脚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不自觉绕着他俩走。
偶尔宋远侨起得早就会坐在桌边看一些声乐方面的书籍,余光瞥见洗漱完还是一副饱受学习折磨憔悴模样的林呈靠近餐桌,也会习惯性跟着声响抬头,推起两侧嘴角的笑,眼中毫无波动,朝他推来一杯热奶,平淡地说了早安。
林呈也简单问好,伸手过去想接过杯子,指尖却被宋远侨按住,修剪圆润的指甲轻轻点在林呈的指节上,柔软的指腹不断摩挲、挑逗。
明明宋远侨并没有用什么力气,林呈却无法挪开手指,任由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等林呈手间的温度快赶上杯中的牛奶时,宋远侨才大发好心放手,笑意盈盈地撑着脑袋继续看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呈不理会他的轻佻,将牛奶一饮而尽,准备喝完桌上的粥就出发去学校,可宋远侨不依不饶地探身过来,拿纸巾一点一点擦掉林呈嘴上沾的奶渍。他上衣轻薄,领口又开得大,俯身的动作直接春光大敞,连带两颗粉嫩珍珠都暴露在林呈眼前,不禁回忆起它们含在口中的滋味。
他惯会玩弄人,特意选了这么一件衣服等在这里,又是不小心,又是体贴入微,探身擦拭的动作将原本流通无阻的空气变得暧昧,林呈呼吸一滞,身体也僵在位置上不敢乱动,感受宋远侨绵长的气息打在耳畔,目光闪烁间慌乱找不到一处可以落眼的地方。
不是珠圆玉润的耳垂,就是胸前两点朱红,稍稍中间又是骨骼分明的肩窝与修长白颈,这些地方没有一处没被林呈细细品尝过,略咸的汗珠滑过宋远侨光滑的皮肤,鼻息间全是荡然香气。
无不在点燃二人之间萌动的火花。
若只是单纯擦嘴,宋远侨不过两秒搞定,这样停在他身上不动,何尝不是一种无声诱惑?
他抬眸想劝说宋远侨回到位置上去,入眼便是一抹水润朱红与挺翘鼻尖,尤其是朱唇微张,贝齿隐约可见。
宋远侨装作才发现林呈在盯着他看,不经意问:“怎么了?”
几乎是贴着林呈的嘴出声,眼神也满是疑惑不解,仿佛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如果手没有摸上他的肩头,林呈就要相信了。
男人就这样若即若离俯身在他身上,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既不主动也不后退,假惺惺地微笑,把无辜两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林呈做不了柳下惠,他猝不及防罩住宋远侨后脑,将他嘴唇压下,堂而皇之地亲了上去,重重地啃咬两片肉感的唇瓣,将本就饱满的地方亲肿,又攻城略地直入口腔,轻车熟路地在里面扫荡一番才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宋远侨的软舌放开他。
两人这时都有些情动,宋远侨更是面色潮红,眼中欲色浓重,长腿一抬,直接爬上桌,香肩尽露,衣衫大敞地想要跟他就地不管不顾来上一发,张开怀抱朝他扑过来。
林宅的餐厅虽说在屋内较为隐秘的地方,外人进来得穿过三道门,少说需要五分钟,可白日里负责打扫做饭的阿姨都在屋内外各司其职,谁都无法保证她们何时会突然靠近,林呈冒不起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