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被情死未遂亲自给他倒的一杯酒给放倒了。

    剩下的时间则是二人世界。

    银发青年也没有做什么显然会被拒绝的骚扰行为,乖乖的给太宰剥螃蟹。

    ——不是因为太宰现在体术比自己强了,毕竟玩脑力的真的把自己的体术算上去的才少见。就算太宰身体素质比他现在不止好了一星半点,如果他真的死缠烂打,太宰也总不会拿体术来对付他。

    只是总骚扰太宰的话,现在的太宰也会疲倦于应付吧。一时兴起的约会最终还是败于了突如其来的让太宰放松一点的念头。

    碍于这里是安全屋之外的地方,情死未遂不能让反色宰人设崩盘,口花花和调戏行径自然也不可能表现出来。阴郁、沉默、体贴却控制欲强烈,毫不留情地禁锢住恋人,才是反色宰现在的人设。

    他自觉时不时会给太宰一个不用应付他的空间,但令人难过的是,「只要他在场」,太宰就不会放松戒备。

    即便如此,他也没办法让太宰离开自己的视线。

    只要能注视着他,哪怕是被拒绝的难过与酸涩都是幸福的,沉溺于这种爱恋的自己,无法保证倘若太宰死去,自己会不会跟着殉情。

    他还没有活够呢,为了让他能继续活下去,只能让太宰陪他一起了。

    大约恋爱中的人总是多愁善感的吧,当品味着这份求而不得的酸涩时,他有时会觉得这样的被拒绝的痛苦也是幸福的,有时又会哀叹于自己的苦恋。

    他是放纵于甚至乐于被情感所操纵的,内心深处的某个上帝视角也是清楚地知道沉溺于爱情或悲或喜的自己的欢喜的。

    也许是扮演反色宰的阴郁和内心深处的上帝视角重合,导致它难得地暴露在了表面,银发青年戴着手套剥好蟹肉后摘下手套,托着脸颊注视着自己目前爱着的那个人,目光也是近乎于阴郁与并不放在心上的冷漠之间的。

    那并不像是注视着自己深爱的人,而像是注视着一个被下了「这是我爱的人」的定义、新奇而陌生的事物。

    太宰治是清楚他的状态的,而情死未遂未必不清楚自己的状态,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不论是什么理由、是何种状态的「爱」,不都是「爱」吗?

    爱的普世定义总是没有界限的,如果产生了这种情感便不可将其否认。就像普世间坠入爱河却不知原因,便以「爱情没有理由」将爱神圣化的愚人一样,不需要纠结于爱情诞生于哪里,只需要作出一切遵从内心的行径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