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宁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愣住了，他像是没有意识到姜白会说出这样的话语，脸上微笑的表情也凝滞了半分。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有的。”叶苏宁掀起眼皮，他似乎是冷笑了一下，说道，“姜白同学，请你留步。”
叶苏宁的声音轻缓，在偌大的训练室里形成了回声，幽幽的。
训练室外边走廊光线昏暗，白炽灯照不到的四角露出青灰色的斑驳痕迹，呼啸着的风从尽头吹来，将姜白的衣角刮起，又垂落。
叶苏宁皱起眉头，他似乎是有些不解，朝着姜白走了几步。
随着脚步声的响起，叶苏宁轻声说道：“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记忆。”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韩宿身边。”
“原先我以为你只是被蒙骗了，姜白同学。说实话，你今天的话让我很惊讶。”叶苏宁说道，他反复地在训练室里走动，皮鞋的鞋跟发出“蹬蹬”的响声。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是一个实验体，是一个怪物，你怎么还不走呢？你的精神力是通过基因实验反复研究的结果，你不会老去，也会有越发强大的自愈能力，等同于你不会死去，你看，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在证明，你和韩宿——和我们，不是同类。”
“我曾经在研究院里看到过你。”叶苏宁顿住了脚步，他轻声笑了一下，“那时候你还不能完全控制住你的能力，就像一个完全的小怪物。”
......
“这是你第几次被抓住了，实验体？”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半俯下身，他伸手将实验体的黑发挑到脑后，声音轻柔而温和。
实验体抬起猩红色的眸子，像是血一样的颜色在他的瞳孔中流转，那双眼睛里面没有过多的情绪，有的只有憎恶和痛恨，他偏过头，似乎是不想理会叶苏宁的问话。
叶苏宁笑了一声，他自顾自地说起来，边说着边在雪白的房间里踱步，鞋跟在实验室的地板上踩出“哒哒”的响声，他说道：“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了？”
“第六次。”
实验体的声音带着少年气，他的长相稚气，但是叶苏宁知道他真实的年纪并不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