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是个啥任务。

    她收起手绢放到炕沿上,“我去打盆水,把伤口洗洗,你带药回来没?”

    “药?”林建业摇头,“没有,我这个伤口都快好全了,不用药。”

    颜希月替林建业整理裤脚的动作一顿,这血刺呼啦的你跟我说伤口快好全了?

    “你瞅着你娘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是吧?”颜希月不客气的给了林建业脑袋一巴掌,“过几天天热起来,你这个伤口直接化脓烂了都行,啥就快好全了?”

    林建业还想狡辩,“不是……”

    “我是你娘,听我的。”对付这种固执的孩子,颜希月最有办法,她前世的儿子也这样,别扭的不行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对这种人,商量根本行不来,直接替他决定就行。

    “你在这屋里好好待着,一会儿我把饭给你端进来,明天咱去县里的医院。”正好她和老林也借着去城里的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顺便从空间里面拿出点儿东西。

    对了,说起这个,颜希月琢磨着下午还得去山上一趟,晚上老林的二哥和二嫂来家里吃饭,总不能太寒酸,她得从空间里拿出只兔子应付一下。

    这兔子还是老林在位面交易器上换来的,她的空间里虽然水草丰美,但最开始也只有水里的鱼虾和地里的几亩小白菜儿。其它的地方要么光秃秃的,要么长着草。

    林建业想反驳,家里如今这个情况能少花钱就少花钱,他也没感觉到不舒服,能吃能喝能睡的,用不着去看大夫。

    但见他娘兀自坐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搭理他的意思,心里用上一股无力感。

    明明这个家还是这个家,咋的三年没回来过,处处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林建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怀疑自己三年没回,是不是和爹娘有了代沟。

    颜希月拿着自己的手绢出了林建业的屋子向厨房走去,那头张红梅动作十分利索,大饼早就烙好了,蛋花汤也盛到盆子里,正要端去堂屋。

    “老大媳妇儿,叫孩子们一块去堂屋吃,先紧着建业的战友,他下午就走。”颜希月拿上自己和林平安的木盆,倒了一瓢水仔细清理自己的手掌和食指,“给建业挑出几个饼子,再留出一碗汤,我一会儿给他端过去。”

    张红梅被之前颜希月威胁她不听话就休了她的那回事弄得后怕,这会儿听见颜希月的吩咐,动作那叫一个利索,还殷勤的问道,“娘,三弟的腿咋样,要不我给他多加个鸡蛋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