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宫时候,祁盏跟祁祜同骑了一匹马。
“你是不是跟璟谰拌嘴了?”祁祜贴着她的侧脸问。祁盏坐在他怀中与之一同驾马,“没有。”
“你少骗我。”祁祜把她一眼看穿。祁盏道:“嗯......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和璟谰之间,好像只有我一人执着,他向来都不想去争取什么。这样的我,看着真极傻。”言语之间,她难掩挫败。祁祜闻言轻笑:“他跟你当然不同了。他虽是皇子,但一生到此,太苦了。你呢,要什么哥哥都会去给你争,有时候你的就算没那么想要,哥哥不也给你送来了么?璟谰他活到如今,连去争夺的机会都没有,他当然遇事就不敢往前去了。他随遇而安,那是真毫无办法了吧。见到一朵喜欢的花,他往往宁愿守在花前,远远地闻闻花香,也不敢上前触碰,更别说采摘了。”
祁盏喟叹:“那花,可就被别人摘走啦。”
“那这朵花,就死了。”祁祜也跟着轻叹。祁盏靠在他胸膛,不再言语。祁祜看她的甜样,宠溺一笑,过去亲了她香腮两下。
公孙不冥骑马跟在后面,侧目看着璟谰。
“璟谰,你们之间没事吧?”他没忍住问。
“七妹妹嫌我说话她不爱听了吧。”璟谰讪笑。公孙不冥道:“别吵了。好不容易见面,就别闹了。”
“好。”璟谰点头。
公孙不冥接着道:“等回了京,你不就无法这么每日见到她了么?”
“嗯,但我从未因此牢落过。我只要能看着她,好好的就行了。”璟谰微微一笑,可谓淑淑华色。真比女子还清丽几分。
公孙不冥转头骑马:“你不必这般卑微的。谁都能看出,若儿全心都在你身上。”他说罢,璟谰也只是笑。
回宫之后,正好遇上祁祯樾带众美人去兰芷宫听乐。
四人见状连忙行礼。
“止安,朕以为你平日里都在刻苦阅进,你这怎么还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瞎跑啊?”祁祯樾见到祁祜便开口斥了一句。
祁祜跪下:“儿臣罪该万死————”
“啧。朕说什么了?你就罪该万死了?”祁祯樾越发拿他毫无办法了。“起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