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一棠走了,祁祜玩味一笑。

    果然在下一个宫门口碰到了璟谰。“你从哪儿窜出来的,吓人。”

    璟谰一笑:“当然是从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出来的殿下,七妹妹如何?”

    祁祜道:“她没事,反而还安慰我,说今后还会有孩子的,要我想开些。”

    “那我便可以放心些了。”璟谰扶胸。

    “你……都弄完了吧?没被人发现吧?”祁祜问。璟谰看四下无人,宫人跟在祁祜身后听不到的地方,才点了点头。

    “我被殿下唤出来便一刻不敢耽搁,去要了藏红花的药渣,去了永禄宫混在了潲水里,万无一失。”璟谰心想祁苍的药果真厉害,他当时让祁盏把煎制好的药丸藏在手里,到时候吃下去,果真立刻就见效。

    祁祜稍微一松,“那也先不要放松得太早,风离胥这人心思缜密,好几次我都被他打得险些没缓过神,还是死死盯着为妙。晚些父王定是会来的,你要在福恩斋待着别出来。”

    “殿下,人已经来了……”两人看着祁祯樾的步辇从不远处的宫门前走过。只是并未看到他们两人。

    待祁祜赶回东宫时,祁祯樾已经到了。

    “若儿,身子还难受么?”祁祯樾柔声问。

    祁盏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看着父亲泪一下流了下来。她挣扎着坐起,蝶月连忙扶着她坐好。祁祯樾望着祁盏姣花照水的样子,还有一两分似邵韵宅当年跟自己赌气跑到道观做姑子的样子,惹得他一阵揪心。

    “是南嫔打你了?”祁祯樾问。祁盏微微低头,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风离胥立在一旁道:“回皇上,据臣所知,宫人们都看到了南嫔打了曜灵,而后把她从台阶上推了下去。臣是曜灵的夫君,如此说来定会让人觉得有失偏颇,还请皇上多找些当时在场的宫人查明此事。”

    祁祯樾抬起祁盏的脸,拭去她的泪珠。“若瓷,你跟朕说实话,好端端的,怎么会和南嫔起冲突?”

    祁盏带着哭腔道:“儿臣......不能让她这么说哥哥。南嫔当着太后娘娘的面编排儿臣与哥哥有私情,那是儿臣的亲哥哥啊......南嫔娘娘这么说太歹毒了,儿臣当时气不过,走的时候便去跟娘娘争执了几句。是儿臣不对......”

    “私情?”祁祯樾竟想不通能扯到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