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要咱们帮忙?”第一个妇人问。
阿蛮摇了摇头,换另一只手拎木桶,也不再多说什么,鸭子一样摇摇晃晃的将木桶拎到河边,捞出里面要洗的衣裳。
两个妇人刚好洗完,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端着木盆转身就要离开,却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尖叫声,两人一回头,看见阿蛮正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叫唤着。
这是……要生了?
她们丢下木盆跑过去,搀着她赶紧往阿蛮家的方向而去。
说来也怪,明明是有要生的迹象,接生婆给阿蛮接生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孩子的半点儿影子,终于在阿蛮一动不动死了一样的情况下,接生婆跑了,说自己从没见过这种事儿,无能为力。
先前的那个妇人焦头烂额的照顾阿蛮,不停的给阿蛮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跺着步子,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里七上八下,时不时就朝门口望去。
她在等另一个妇人,阿蛮的丈夫这会儿像是去了小镇上,而那个妇人正是去了小镇找他去了,这会儿估摸着要回来了。
阿蛮醒来时,就看见东临霸天那张焦急的脸,好看的剑眉几乎扭拧到了一起,嘴唇紧抿,比阿蛮印象里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少年要多上几分成熟,也是这时阿蛮才发现,东临霸天不知何时长出的小胡茬儿,配上这样一副仿佛要生离死别的表情,竟衍生出一股沧桑的感觉来。
阿蛮伸手,摸摸东临霸天的胡茬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又顺着他的侧脸一点点往上,落在他的眉毛处,轻轻抚摸着,好像在替他舒展眉眼,誓要将它们一一抚平。
东临霸天的眉头却更拧巴了,将阿蛮的手拿了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放在唇边轻吻着,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阿蛮,阿蛮背着光看他,不大真切,并没有看出他眼里藏着的泪光。
“我没事,没事的,阿天,你,不要担心。”阿蛮几乎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冒。
现在她的身体较之先前,疼痛似乎好一些,肚子上的痛感在逐渐消失,她整个人也快要虚脱了。东临霸天以为她快要不行了,慢慢地,忍不住落下泪来,在阿蛮发现之际忙扭头拭掉。
神奇的是,东临霸天默默守着阿蛮直到第二天早上时,阿蛮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像平常一样扶着大肚腰起来,给东临霸天烧水洗漱,还能做饭,看起来精神头不错,一如昨日一早。
东临霸天争抢着要替她做,阿蛮只说不用。于是,东临霸天就在一。
看阿蛮动作利索的样子,好像昨天没有经历那生死一关似的,东临霸天就忍不住问,“阿蛮,你,真的没事吗?”得到阿蛮一个微笑点头后,他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可转念一想,总也觉得怪异,明明都奄奄一息,竟然睡了一晚就好了。
想到这儿,东临霸天差点扇自己一巴掌,刚才的想法也太奇怪了,怎么说也是阿蛮的身体更重要啊,难不成真想她奄奄一息死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