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裳勾了勾唇,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神情:“敏溪跟我一个月份生的,就小了半月,我身子不好一直拖着,可她齐全健康,若非舅舅纵容,早该说嫁人的事儿了!”
她随口而出的“齐全健康”几个字,让厉王眼中有波澜起伏,只一瞬的风浪,又归于平静,直至一点涟漪都看不见。
“也好……”他的脸色微微发白,语调清冷,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落寞,赵如裳看着他的眼眸,有些不是滋味。
她想挑明了问一问,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是真没想到,厉王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他和敏溪已有两年未见,近来也没见过几次……
赵如裳脑海里百转千回,想拨开那些迷蒙的云雾,与厉王细说。
“七哥,你和敏溪……”话才说了几个字,明翘就神情古怪的进来,欲言又止的看向赵如裳。
她一愣,明翘看起来有些着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厉王体贴的与她道:“你有事就去忙吧!”
“天寒地冻,七哥保重身子!”丢下这么一句话,赵如裳便匆匆出了门,四下无人才听明翘开口。
“端静公主府上出事了!”
一提起端静的名字,赵如裳眼皮一跳,直觉没有好事:“什么事?”
明翘道:“端静公主前儿回去,跟驸马又吵了一场,相安无事了几日,今天又生了波折,方才公主府的人进宫来请太医,好像是驸马身边伺候的沉碧姑娘受了伤!”
赵如裳很是头疼:“太医去了吗?”
“已经去了。”明翘问:“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边好像还不知晓,您要说说吗?”
“先别说了,平白给他们添些忧愁。”赵如裳不想拿端静那些破事去打扰父皇母后,结果才从厉王寝宫回去,屁股还没坐热,未央宫的管事姑姑就步履匆匆地来了。
面色沉重的向赵如裳行了礼,低声道:“公主,皇后娘娘要出宫一趟,请您同行!”
赵如裳蓦然一惊:“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