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会让你近身?”俞团团明显不信。
“确实不会让啊,所以我差点被冻死了……”水柔嘟噜道,却又一脸怀念。
“我怀疑你昨晚也喝醉了,”俞团团抬手摸了摸水柔的额头,“或者发烧了?”
“去你的!”水柔一把打掉她的爪子,“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其实我……”
水柔撇了撇嘴,其实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只是不想跟面前这个没劲的家伙说而已。
水柔最终被俞团团拉回了房间,还没等俞团团躺下休息,水柔就拿着那张一上邮轮就发放给大家的活动安排表跳了起来。
“喂,团团,今晚船上有假面舞会哎!”水柔扑到俞团团的床边,两眼亮晶晶地放光,“就是我们经常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那种,肯定很有意思,我们快去做准备吧!”
俞团团一听,也来了兴趣:“可是怎么准备啊?我们什么都没有,那个应该需要面具和服装吧?”
“呐!呐!这里有提示,”水柔指着安排表后的温馨提示,“说船上可以租借面具和服装,但数量不多,先到先得,也有更为精致的面具和服装可以出售……”
水柔使劲一把拉起团团:“快,我们赶紧去,就我们这点儿财产,只能去租,哪里买得起,再不快点就可能都租没了,快点起来!”
下午五点,司廉端着一壶祁门红茶走进书房时,风云烈正埋首在工作中,一脸如常的冷寂,之前那些罕见的复杂情绪,仿佛经年沉淀在深海底的稀有宝藏,在地壳运动的震荡下一朝翻腾而现,却很快风平浪静,重新沉入深海白沙之底。
司廉走近,把茶盘轻放在办公桌上,将雪白细瓷壶中的极品祁红缓缓注入薄胎白瓷杯中,风云烈抚在键盘上的手微微一顿,低垂的眸光一瞥,看着那暖红的茶汤在白瓷杯里诱人的绝艳,蒸蔚出袅娜的热气,紧绷着的工作状态也随之微微一松。
伸手轻握了茶杯,身体放松地向后一靠,垂眸看着白瓷中一尾淡抹轻描的锦鲤,在微微荡漾的茶汤里仿佛活了一般的灵动游弋,甩出一缕缕如兰般的馥郁茶香。
司廉站着没动,静默地看着那白瓷杯终于靠近那瑰色的薄唇,轻轻抿了一口,那唇色便如茶汤一般绝艳。
“几点靠岸?”风云烈仍然垂眸看着瓷杯中的那一抹锦鲤。
“邮轮七点到达岑岛,直升飞机已等候在那里。”司廉答道。
&nb.sp;风云烈没有说话,又轻啜了口茶汤,将杯子放回桌面,却没松手,骨骼精致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