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幻宸醒过来的时候,入眼是陌生的房间。轻纱帐幔悬于两侧,青烟自香炉内袅袅升起,平添几分飘渺虚幻。他揉揉太阳穴,身形不稳的下了床榻。
昏睡前他还在人群中观看戏法表演,然后被什么人撞到,紧接着眼前一黑,醒来就到了这里。
看房内的陈设,墙上悬了几副山水画卷,案前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倒是有几分文人墨客的意思。可再观房中帐幔的明艳着色,大红锦被上的鸳鸯戏水,又透出一些格格不入。
凌幻宸走到房门口,抬手一推,却发现推不开。
自己十有八九是被人劫持了。
是他倒霉被盯上了,还是对方知道他的身份蓄谋已久?
就在凌幻宸胡思乱想时,房门一下子从外撞开,走进来一个脸大脖子粗的壮汉,手里拿着马鞭,见着凌幻宸,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一番,吹了声口哨,“别白费力气了,这个地方,进来了就别想出去,除非有贵人替你赎身,再或者就是横着抬出去。待会儿老板过来,老实点。”
凌幻宸听的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地方?”
壮汉哼一声,“这里是南风楼,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家里也不知道把你看好了。算了,看你可怜,告诉你吧。这里就是让你侍奉客人的,陪客人弹琴跳舞,饮酒作诗,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包括在榻上。”
凌幻宸瞬间想起小七给自己看过的话本子,其中不乏提到类似的地方。
壮汉见他愣神,以为人是吓傻了,随即退出去关上房门。
关门的动静让凌幻宸回了神,如果等虞曦他们来救,必须要拖延时间。硬来,他必然不是对手,妥协更加是不可能。
千头万绪汇成一个念头,他得演场戏。
此时,地牢中,混杂着各种诡异的动静,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各种鬼哭狼嚎。
虞曦得了消息后,什么贤臣不贤臣的统统顾不上了,一方面派人继续寻找,另一方面亲自到地牢审问可疑嫌犯。
杂耍班的班主被绑在铁架子上,衣衫早已残破不堪,蘸了盐水的鞭子往他身上招呼,只听得几声闷吭就没了下文。
云禾就站在徐知府身侧,拧眉以对,见此人迟迟不肯开口,上去夺过鞭子啪.啪两下,比旁人打上十鞭还要重,两鞭子下来,那人已经呕出大口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