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室寂然,就连闻询赶来的齐氏和姜恪等人亦猛然驻足。
姜妧讷讷地看着舒明煦挺拔身躯,头脑忽然一片空白。
在她印象里,这位二表哥向来含蓄体面,也最好面子,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几乎是刻到了骨子里,有时候甚至会古板得过头。
这样一个人,从未在长辈面前大声说过一句话。
也是这样一个人,如今竟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娶她……
姜妧心神混乱,不知该作何反应,只低声道:“表哥,你别冲动。”
然而,舒明煦却立在那纹丝不动,声音铿锵有力。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妧儿,方才我说的皆是肺腑之言,之前不说,也是想等我出人头地之时,可如今,我已等不了了。”
一番话让姜沛回过神来,他沉着脸抬手屏退下人。
“妧儿的婚事我早有安排,明煦,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二人绝无可能。今日你不顾妧儿的名声做出这般大胆出格的事,若换成旁人,我早已将他杖打出去。
“可我念在你是晚辈,妧儿又自幼寄住舒家的份上,权当这一切从未发生,日后你还是我姜家表亲,可若你继续执迷不悟,那便休怪我翻脸无情。”
提起舒家,姜妧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和委屈顷刻间寻到发泄口。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憔悴面容满是抑制不住的失望。
“阿耶,若您所谓的打算便是送我去采选,那么现在我便可告诉您,我是绝对不会入宫的,除非您想眼睁睁看着我死!”
姜沛错愕不已,默了片刻,他冷笑一声:“来人,送舒二郎出府!”
“姨丈!”
话落,舒明煦被下人撕扯着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