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喜站在门外问老太太,“夜黑了,娘,不回家睡觉啊?”
宋福喜每次来三弟家,都是能不进屋就不进去,免得换鞋。
“不回啦,今儿就在你三弟这里住,你回去睡吧。”
打发走二儿子,马老太拿着账本,小声叮嘱钱佩英
“最后算出的钱,别告诉旁人。
留些心眼,你自个生的亲闺女还没有成亲呢。
虽说你们挣的多,但是挡不住你家花销也大呀,今儿吃肉明儿吃鸡的。
别总是我说你就不乐意听,手爪子不要那么大。
你是我三儿那个搂钱的匣,只有你把好那个管钱的小匣,这个小家才能兴旺发达。”
钱佩英“知道了,知道了。”
当晚,马老太睡在小孙女这屋。
三儿媳给她打的洗脚水端进来,米寿给送的擦脚布皂胰子,还给端杯水,“奶,夜里渴了喝。”
“嗳,乖宝,快出去,奶在这查钱呢。”
马老太两脚插在热水里,扭身子在查火树银花叶子。
宋茯苓肩膀搭着毛巾进来,一脸无语。
怎么的?
看这样,她,她奶,花,她们仨今晚一起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