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无色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只会杀人的狂魔，竟然会把武器交给他。
“他已经……已经死了……”西风抱紧了月影弓，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难受，射中澹台觞的那四只箭也飞了回来，插在云璃背后的箭筒之中。
“没什么……”云璃把西风抱起，轻声安慰。
正如肖易说的那样，活着很重要，更重要地是清醒地活着，就算是死，也要清醒地死去。
澹台涵张开手掌，他掌心是块已经碎裂的黑水晶，上面刻着澹台觞的名字。
“前辈是在寿命快到尽头的时候进的悲鸣洞穴，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陷入了狂化状态，也延续了几百年的寿命，就算没有中箭，他的生命也该到尽头了……”
澹台涵很无奈，原本就瘦削的脸庞看起来更加沧桑，丝毫不像少年的模样。
他说的没错，云璃也是知道，澹台觞一旦清醒，就意味着死亡，因此，她才会和千代合力施展光之大祝福术。
如果他不清醒，就算被杀死，他依然可以被一种奇特的力量操纵，灵魂也永远得不到解脱。
究竟什么是永生？云璃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没有对澹台涵说抱歉，也不认为她杀了澹台觞是错误的决定。
假如悲鸣洞穴可以永远延续下去，或许这里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以另外一种方式永生，只是他们再也没有清醒的意识。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云璃双唇轻抿，她没有权利决定别人怎么活，但如果他们挡住了她前进的路，她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们。
“这把镰刀就收着吧，他给的东西应该远远不止这一点。”澹台涵轻轻地拍了拍无色的肩膀，惨白的双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一直想要找传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的出现或许是个巧合，也可以说成是神的安排。”
“可是……”无色想要再说什么。立即被云璃阻断了。
“力量不分正义与邪恶。而在于拿来做什么事。”
蓝冰摇了摇头：“也不对，善恶的分界不是对立面，而是每个人那最后的防线，很难有人逃过诱惑。逃过考验……”
苏冉君“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什么善啊恶的。想那么多干嘛！没有偷没有抢，还拿到了别人做梦都拿不到的东西，还不知足。矫情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