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铁钎子插中了冰棱,发出一声巨响。
鲁智深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艘河船的船舱里。
船舱不大,但陈设华美,看得出这船的主人,应该是身份不凡。
舱外的过道里,传来交谈声,似乎是两个船工在说话,说的是这艘船的目的地,汴梁。
鲁智深坐起来,用力晃了晃脑袋。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依稀记得,昨晚和高余吃酒,说起了梁山的那些好汉。但勿论是从高余的口中,亦或者是从其他人的口中,那梁山好汉的行径,似乎和他所想象的江湖好汉不同。
这,也让他很烦闷。
于是不停的吃酒,后来又耍了拳脚和禅杖,再继续吃酒……
再后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洒家,吃醉了酒吗?
鲁智深站起来,依旧有一丝天旋地转的感觉。
一旁,摆放着水盆,里面还有一条湿巾。鲁智深抄起湿巾拧干了,用力擦了擦脸,头脑算是清醒了不少。他复又坐下来,透过舷窗向外看,只见阳光明媚,河两岸榆槐在风中摇曳。河水奔流,不时卷裹冰棱子从舷窗下掠过,在阳光下,泛出光亮。
鲁智深,沉默了!
他真名并非鲁智深,智深只是他出家后的法号。
他本名鲁达,原本是渭州小种经略相公手下的一位小使臣,以勇猛而著称,甚得小种经略相公喜爱。可惜,一时莽撞,打死了渭州的一个衙内,于是便逃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