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干又涩,闻山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草屋的房顶,他莫名打了个哆嗦,梦中,最常见的就是这样的屋顶。
“喂,你醒啦?”是熟悉的声音。
闻山起身,来人正是无忧“你发烧了,不过你可真牛,烧了足足有三天三夜!你那额头烫的都能烫熟鸡蛋了我跟你说!”
见闻山不说话,无忧挥了挥胳膊“喂,你可别给烧傻了!”
无忧放下手中的碗,要给他把脉,却被闻山制止“我没事儿。这是哪里?”
“桃西村”,无忧道“在这找了户人家先让你住下了,呶,先把药喝了吧”,见他无碍,无忧稍稍放下了心,便又将药端了过来。
闻山愣了愣,然后接过无忧递过来的碗。他正要喝药,却瞥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背,上面俨然是一道细长的疤痕,颜色很淡,若是不仔细看,几乎都很难发现这个地方还有伤。
闻山只记得这伤口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只是他记不得这道疤是如何留下的了,闻山一个激灵,手里的碗没拿稳,里面的汤药直接洒到了被子上,蓝色的被面上,顿时染上了一片棕色印记。
“你没事儿吧?”见闻山面色苍白,无忧有些担心。
闻山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在出神。
见闻山在发抖,无忧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却觉手上依旧冰凉,“你没事儿吧?”
无忧蹙眉,便要探探他的额头是否还烫。
“你别过来”,闻山颤抖道。
无忧停住了动作“你怎么了?”
“你让我静静”,说罢,他便往墙角缩了缩,身子忍不住还是在抖。
“那好吧”,许是还未从他爷爷去世的悲恸中走出,无忧便也没打扰他“有事儿的话,你就喊我,我再去熬点药。”
“他如何了?”见无忧端着空碗出来了,魏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