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月而过,寒风凛冽,白雪皑皑。

    司城白一身朱红袄子,整个人穿得像个球。她从祖母那早拜回来,祖母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塞给了司城白一沓厚厚的银票,让孙女开心地拿去花。

    倚靠在栏杆旁,看着白雪茫茫的景象,司城白裹紧了身上的袄子,哈了哈天气。

    这天,真冷啊。

    最近最值得高兴的事便是远在边疆的司城尚,不远万里,命人快马加鞭给自己带了信和一只烤全羊。

    司城尚足足写了十几页的信,几乎是将自己在边疆的吃喝拉撒都告诉了司城白。

    他说他这三个月来上过八次战场,最近一次他还抓获了敌军的一个头头。因为有了炮车,司城军如虎添翼,在边疆可以横着走,邻国军队,匈奴蛮人最近都不敢有所举动。

    字里行间,司城白明显感受到司城尚的兴奋喜悦之情,看来她这个便宜弟弟对自己参军的小日子很满意,也成长了很多。

    ……

    渐飘的思绪在看到祁修的那一刻被悄然拉回,祁修走在司城墨的身旁,眉眼之间都是笑意,纵使比司城墨年轻几岁,但是其风华一点都不逊色于自己的大哥。

    司城白嘴角一扬,忽然猫着身子,绕到了一旁,然后在雪地上滚了一个大雪球,抱着,看着即将走在面前的祁修,猛然跳了出来,大大的雪球直接往祁修脸上砸去。

    祁修惊地后退一步,但还是迟了,爱玩闹的小姑娘还不甘心,大笑着从地上又抓了一把,踮起脚尖,坏笑地将雪塞进祁修的领子里。

    祁修猛吸了一口凉气,许是受司城白的感染,他将自己沾了雪的脸往司城白的脸上凑,毕竟他是不舍得真的滚着一个雪球砸向自己的小姑娘的。

    司城白笑得发颤,软软地靠在祁修的怀里,祁修一脸宠溺地搂着司城白。

    司城墨对此,见怪不怪。

    “祁修,你来我家干什么?”

    司城白掏出手帕,擦着祁修的脸,看见他冻得发红的脖子,莫名有些心虚,便旁若无人地朝着祁修的脖子吹了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