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夫夫二人回到宋家吃团圆饭。
因着今年刚好轮到原飞星初一执勤，宋聿调了班和他一起。
吃完饺子又歇了一会儿，两人便套上同款外套，和宋家父母道了别准备回家早点休息。
原飞星吃饭的时候陪宋父喝了两杯，实内的暖风一烘，那点迷离的酒意全染在脸上，颊边红扑扑的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出门冷风一吹，酒意退了三分，映着皎白如银的月色，漂亮的桃花眼分外黑亮明润，他将手揣在宋聿兜里，人也歪靠在宋聿身侧，一开口是因微醺而软糯的嗓音，有些兴奋地说道：“好像是下雪了！”
宋聿黑眸微抬确认了一下，“恩，慢点走。”口袋里交握处略收紧，眸光再度落回身侧。
周围渐渐有细碎的小雪花飘散下来，开始还拘束得很，等被原飞星发现后像是彻底放开了撒欢一般，小雪花没多久便成了鹅毛大雪。
苍穹之下，黑夜像兑了两颗奶球，染上雾蒙蒙的奶白色。
两人一路漫步回家，雪积在地上又成了大地的奶盖，踩在脚底嘎吱嘎吱的让原飞星玩心渐起，一路上用脚踩出不少奇奇怪怪的图样。
进入末世后为了节约能源，早就没有了霓虹灯、楼体亮化这些为了美感而生的奢侈品，远远有个路灯照明指引，不至于黑漆漆什么都看不真切。
少有这样一轮圆月，加上地面白雪的光线反射，形成了末世后明亮而奢侈的午夜。
原飞星开始觉得好玩，走一走就低头抖抖雪，后来寒风骤起他开始哼哼说雪往脖子里钻。
宋聿停下脚步，让原飞星的小爪子继续在宽大温暖的口袋里取暖，伸手帮他抖落头发上散落的飘雪，随后把外套带的帽子又给他扣上，冷白修长的双手捏着衣领的衔接处，帮他调整角度。
见帽子里掩着的桃花眼睁得圆溜溜，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唇侧还带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鼻尖被寒夜冷风吹红了。
“宋聿，你怎么这么好呀。”眉梢眼角都带着甜意，声音还软软的。
“戴帽子就好了？”
不等原飞星回答，宋聿拉着领口和帽子的衔接处，将人拽得更近了一分，低头微微侧了侧便一口吻上绯红的甜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