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克菲勒庄园当中,谢菲尔德和洛克菲勒姐弟,同一个叫艾达塔贝尔的记者见了面,这个记者是民间反托拉斯的一面旗帜。当然这一场谈判绝对称不上是友好!
“有什么仇恨是解不开的,如果你有所不满就开一个价,然后闭嘴。”伊迪丝洛克菲勒态度十分强硬看着眼前的女人,在对方不依不饶的态度下,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艾达小姐,你父亲年轻时候败在我父亲的手下,这都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你几年来不依不饶的对我们公司发难是没有道理的,你的报道当中充满了虚假和诬陷。”小洛克菲勒也义正辞严的道,“你又正义到了哪里了?”
艾达塔贝尔的父亲当年也介入到了石油领域,成了标准石油扩张之下的亡魂。艾达塔贝尔后来和一个标准石油的高级行政经理认识,得知了标准石油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找到机会在报纸上发表,同时著书立说出版成功。
双方的交流充满了火药味,让本来是外人的谢菲尔德满是无奈,看着眼前的算是亡国之后吧,倒是和自己有所相似。
不过谢菲尔德还是开口表明了立场,带着嘲讽之色的道,“你不过是认为你父亲如果成功了,今天的标准石油就是他的了。如果真的变成这样,你还会在今天振臂疾呼,说托拉斯企业有害么,现在你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嫉妒罢了。”
“不知道这位喜欢老女人的是?”艾达塔贝尔看着谢菲尔德,明知故问的反问道。
伊迪丝洛克菲勒直接站起来,没有完全站起就被谢菲尔德拉住了,又坐了下来。就听到自己的男人开口道,“你能活到今天,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幸运儿。”
“你敢威胁一个记者?”艾达塔贝尔不敢相信的开口道,她现在是一个公众人物,作为反托拉斯法的民间领袖,一举一动都有人关心。
“你又不是我第一个威胁的人!”谢菲尔德不屑一顾的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渍,自语道,“连司法部长我都威胁过,怎么就不能威胁你了。你传出去又能怎么样呢,没人为你作证,谁知道是不是污蔑?”
“那你就看着吧!”小洛克菲勒知道谈判也没有结果,开口放话道,“百分之九十不够,标准石油还要更多,国内的不够还要国外的,没人能阻止我们。”
“没错!”谢菲尔德在一旁符合道,“难道指望一群小作坊和欧洲企业竞争么?又想要在欧洲企业抬起头,又想要国内充分的竞争,简直就是又要好服务又不给钱,难道我们这些企业欠你们的?”
这一次的见面不但没有让态势变得平缓,反而让对抗越发的激烈。谢菲尔德直接竖起大旗,署名在普林策的纽约时报上盛赞自己的合作伙伴洛克菲勒家族,“我们是为穷人炼油,穷人需要又好又便宜的油,我们是靠物美价廉赢得信誉的。”
“平稳的油价支撑了汽车产业的发展,这才让汽车走进千家万户,只有标准石油可以做到。”谢菲尔德在报纸上树立了洛克菲勒盟友的形象,大声疾呼道,“一旦油价上涨,新生的汽车行业,说不定会遭到发展挫折,这应该是联邦政府考虑的事情。”
“一些失败者,把自己的失败归结于其他原因,没有其他原因,就是他本人无能而已。”谢菲尔德丝毫不带怜悯的道,“逃离欧洲,通过个人的努力在新大陆获得成功,人,特别是男人,必须为了在未来能够生存而竞争,不能给予弱者任何援助,弱者或者自己养活自己,或者被社会淘汰。我请很多人注意一点,当年你们的祖先是占领了印第安人的土地才有了今天,如果你们的祖先有怜悯的话,今天这里还是印第安人的地方。在竞争当中生存或者毁灭,都是个人自己的选择,别碰见印第安人就知道以竞争为借口,轮到自己是弱者了,就渴望公平,这不是公平,而是虚伪。”
“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反而如怀有深仇大恨一样地诅咒周围的社会。甚至是那些在竞争中败下阵来的人,也痛心疾首地控诉这个社会有多么的不公,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参与竞争时是同样的冷酷无情。艾达塔贝尔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不但无能而且愚蠢。在全世界当中,我们还有众多的竞争对手。”
艾达塔贝尔很快便在舆论上开始了自己的反击,“资本家、工人、政客、市民——都在违反法律,或者听任法律被践踏。谁来捍卫法律的尊严呢?靠律师吗?这个国家里一些最好的律师已经被豢养了,他们不是出庭辩护,而是为公司和商行当顾问,教他们如何规避法律且无遭受严惩之虞。靠法官吗?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如此地尊敬法律以至于因为某一错误或遁词他们便回到法庭释放那些足以被判定有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