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择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突出且性感喉结上下滚动着，声带却在休息。
理性已经给了他答案，却也在制止他说出答案——他找不到解释自己这种行为的理由。
明明他这么些年被人打趣的次数不可胜数，例如在学生时代，他就经常地被人半开玩笑似地问，问他是不是喜欢同校的某某某。
随着时间的不断累积，某某某的名字也更换了无数个。几乎只要是同校里长得漂亮的，都会被他的几个损友拿到他面前来遛一圈。
他很少较真地解释，大部分时候都只是笑骂一句后否认。偶尔遇到了真的心动过那么一瞬的，他也就笑着默认了。但是默认完也就结束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因为暂时性的好感、想要试试的冲动和准备好要和对方携手走过一生的，经过沉淀后的爱意，他分得太清。
他几乎没怎么花心思筛选，就把那些瞬间归为了年少无知时看脸产生的第一类，也就是最浅薄、最微不足道的一类。
但是不管怎么说，总归蒋择每回被打趣的时候，心态都是坦坦荡荡的，不至于到死不承认的地步。然而在这一刻，在周一笑着问他有没有被勾引到的时候，他却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否认周一的问题，也否认他自己的内心。
尽管他明确地知道，那只是一件承认过后，笑着打个哈哈就能翻页的事。但他还是沉默了。
最后还是“笃笃”的叩门声打破了僵持着的空气。
周一松开了搭在蒋择手腕处的手。他感受着覆在他眼皮上的温热触感慢慢抽离，失落的同时也不觉得太意外。
他看着蒋择略显僵硬地转身，冲着紧闭着的门扉喊了声“进来”。他沉声开口：“我真的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回应他的是门外的那人转动门把的声音。蒋择只是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周一沉默地听着，没接话。
敲门的人是警局的新晋小警花娄清，年轻，漂亮，有朝气。是周一觉得蒋择会喜欢的类型。
她就站在门口，敏感地发觉了房间里有些尴尬的气氛，但还是选择硬着头皮地跟蒋择汇报清楚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