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差点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去,怒极反笑地抓着沈秋玉领子,“我忍你这个老女人很久了!你这心天生歪着长的?云馨月是你女儿云安安就不是了是吗?!”
“老娘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不然我今天豁出去这张脸不要,去他妈的尊老爱幼,信不信我抓花你的脸!”
别看沈秋玉平时在云安安面前嚣张利害得跟个什么一样,也就只敢窝里横而已。
换了更凶恶的人过来,她就只能认怂了。
就在沈秋玉恼恨得想直接晕过去的时候,她突然面露喜色,看向苏酥的背后,“霍总,您……”
话未说完,沈秋玉就看到沉步走来的男人抬起了薄薄的眼皮,那双如同锋刃横亘头顶的冷冽目光,直直地射向她。
“是谁允许你们,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把云安安的遗体送去火葬场?”
沈秋玉脸上的喜色顿时僵住,后知后觉地升起了一丝惧怕和惶恐。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安安的手术我和她爸都很意外,只不过造化弄人,事已至此为了让安安尽早入土为安,所以我们才……”
她后面的话,在霍司擎逐渐升起杀意的神色下,堵在了喉咙里。
窗外可见今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然而病房外面的走廊却仿佛有着零下的温度,光是站在那儿,就让人遍体生寒。
就在这时。
硬是按着云佑和去火葬场把云安安骨灰取回来的乔牧回到这里。
霍司擎似有所感般侧过身去,狭眸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乔牧手里的罐子上。
霎时间,一种一直被他强行忽略的扯疼感从心脏处开始扩散。
仿佛有什么极重要的东西,在不断从那处剥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