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樊志远再起抬起脸来，眼里泪光闪烁，“早就该来好好跟你道歉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表达我的歉意，可我依旧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顾嘉叶嘴里衔着一根柳叶，牵起嘴角强笑了两声，“不是所有的伤痛都会被一句对不起抚平，如果世界上每个人都这么好说话，那天下就大同了，是不？”
樊志远心间千般滋味涌过，“我……我不知道郭冬梅那么会伪装……”
顾嘉叶吐掉嘴里的柳叶，此刻的眼里像含着冰块，“不，你爱的就是她伪装的样子，真实的我，你并不喜欢。”
“嘉叶，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樊志远痛苦地摇着头。
她的话就像把锋锐的刀从他身上透胸穿背而过。
“你是想证明我说的是错的吗？”顾嘉叶盯着他慌乱的眼睛，咄咄逼人，“你要怎么证明呢？你过往那些对我的误解和指责不都是在充分说明这一点吗？你要怎么去辩解说，你不是故意的？”
樊志远在顾嘉叶犀利的眼神里，顿时变得哑口无言。
顾嘉叶轻嗤了一声，“郭冬梅是坏，周媛媛那些人是可恶，可是，你的迟钝，你的不辨是非，同样也是在助纣为虐。”
樊志远痛苦万分，“嘉叶，对不起，对不起……”
顾嘉叶抬头望着苍茫辽远的天空，声音平静如水，“比起她们，我更恨的人始终是你，你一遍遍践踏我的真心，一遍遍残忍地让我知道，我过去不顾一切的坚持是那么的幼稚可笑，是你粉碎了我的信仰……”
“嘉叶，求你原谅我……”樊志远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每个字从喉间蹦出，都显得极其无力。
顾嘉叶摊了摊手，欲要走，“做都做了，你要我的原谅做什么？曾经的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值，那么，我的原谅对你来说，同样是一文不值，我不明白，你要我的原谅，做什么呢？”
顾嘉叶讽刺挖苦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出那些话，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
面对樊志远，她连多余的愤怒都生不出几分，有的只是怜悯和同情。
顾嘉叶刚走没多远，沈柠就在不远处冲她挥手，旁边还有一个环臂站着的看似很张狂的霍中凯。